11號庇護所距離希望要塞有四百公里,如果乘坐獅鷲,只需要半天就可以抵擋,但一號實驗室的那些老爺們,非常討厭獅鷲濃重的體味,所以直到三天之后,庇護所才迎來要塞的使者。
一支配備了兩駕馬車和二十名騎士的隊伍在第三天中午十分,抵達了庇護所。
兩輛馬車都是實驗室的特制品,看上去防御薄弱,但那只是表象,除了偽裝成花紋的魔法符文之外,馬車的各個角落都隱藏的精巧的機關,就算是青銅法師全力出手,也無法迅速攻破馬車的防御。
更不用說拉車的魔獸,也不是尋常魔獸,而是血肉煉金術的造物,實力堪比精英青銅戰士。
反倒是二十名護衛實力平平,以一號煉金實驗室和軍部的關系,他們很難招募到足夠的強者,來撐起奢華的排場。
安布羅斯早已等候在庇護所的門口,他站在路上,就像一把筆直的軍刀,插在道路中央,面無表情的盯著緩緩靠近的馬車。
拉車的魔獸距離安布羅斯已經不到三米,走在前方的馬車卻似乎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依然在驅使著魔獸繼續向前。
安布羅斯大喝一聲:“庇護所內,禁止馬車行駛,還請兩位步行進入庇護所。”
馬車內,沒有人回應,駕駛馬車的車夫依然驅使著拉車魔獸繼續前進。
拉車的魔獸距離安布羅斯越來越近,將近三米的高大身軀就像一座緩緩靠近的小山,它的身上披著符文戰甲,頭上頂著猙獰尖刺的戰盔,一雙猩紅的眼角透過戰盔的縫隙,死死的盯著釘在路中央的安布羅斯,戰意昂然。
魔獸的距離和安布羅斯已經不足一米,安布羅斯甚至可以聞到魔獸呼出來的那股腥臭,他依然沒有動,只是右手已經搭在了劍柄之上。
駕駛馬車的車夫,鼻尖已經微微見汗,馬車內的大人還沒有下令停車,他便不敢停車。
眼看魔獸馬上就要撞上安布羅斯,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緩緩從馬車內傳出。
“停車吧。”
駕駛馬車的車夫這才控制魔獸,將馬車停下。
“阿德里安在哪里,他怎么沒有過來。”馬車內的聲音幽幽問道。
安布羅斯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領主閣下在會議廳,等候兩位。”
馬車內傳出一聲冷哼,顯然對這樣的安排很不滿意。
“那個膽大妄為,殺了吉爾古德的家伙在哪里,怎么沒有跪在路邊等候我的處置?”
“狼滅閣下,也在會議廳,你過去之后,自然可以見到他。”
聽到安布羅斯的回答,馬車內的使者更加生氣了,“又是一個傲慢的家伙,他該為今天的無禮而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