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您醒了?”劉同吃驚的問道。
“嗯---”散盤子也不多話,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君上醒了,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我這就叫內侍給君上準備吃的。”見國君醒過來,劉同趕緊說道。
“不了,寡人不想吃東西。”散盤子輕聲說道。
劉同跪下來抓著散盤子的手道:“君上嚇死微臣了,臣還擔心您會有個三長兩短呢?臣有罪,不該請君上前往狩獵啊!”
散盤子道:“此乃是寡人命中一劫,躲不過的,你也莫要自責。不過寡人在臨死前還在為你擔憂,總覺著自己現在還不能死。”
君臣在一起時間長了,也是有感情的。當劉同聽到散盤子在臨死前還在為自己的前途著想的時候,淚水更是止不住的嘩嘩直流,“君上莫要說這些,臣只盼望著君上能夠早日康復。”
散盤子輕輕地搖搖頭,凄慘的一笑道:“沒有可能了,寡人命不久矣。寡人死后,你就趕緊離開散國,莫要貪戀這里的榮華富貴,早早的離開。”散盤子說罷再次昏迷過去。
劉同望著再次昏迷的國君,心中五味雜陳。
此時,任籍和內侍總管馬不停蹄的向鎬京趕去,當天晚上就趕到了鎬京。
二人簡單的商議了一下,由內侍總管出面明天一早前往夏官宮中向太子釗稟明此事。
果如任籍猜想的那樣,當內侍總管向太子釗稟明散國的情況之后,太子釗二話沒說便向夏官大司馬稟明了情況,準備回國了。
在內侍總管的陪同下,太子釗坐著車駕出了周王室的都城鎬京,一路向西而行。
走出沒多遠就看見前面有一隊兵馬等候在路邊,為首的竟然是劉同的家宰任籍。
任籍竟然在這里等待自己,這讓太子釗甚是意外,“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我家主公擔心太子安危,安排微臣在此護送。”任籍拱手答道。
“哼---,劉同操的什么心。”隨后太子釗手一揮,對任籍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人保護。”
太子釗說罷命車夫快馬加鞭向西奔去。
任籍愣了愣,手一揮對身后的兵馬命令道:“跟上前面的車駕。”
“諾---”隨后任籍帶領兵馬跟上了太子釗的車駕,一路向西而行。
雖然散國距離鎬京有好幾百里地,但是人急馬快,當落日把余暉灑在散城城頭的時候,太子釗的車駕趕回了散國王宮。
跳下車駕,太子釗一路小跑著向王宮奔去,進了君父的寢宮時,只見散國相國劉同和散城將軍石凱早早就待在了宮中。
見到二人,太子釗稍稍有些吃驚,“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臣劉同見過太子殿下。”劉同沒有回答,而是拜見道。
“見過太子。”石凱也跟著拜道。
“事情是這樣的,君上幾日前外出涉獵因車駕受驚,從車上落下,重傷不已,已經昏迷多日。臣等擔心,所以才命人將太子請回國內。還望太子見諒。”隨后劉同客氣的對太子釗說道,“由于擔心君上的病情,所以我們就一直待在這里,隨時聽從君上和太子的調遣。”
聽完劉同的解釋,太子釗一臉的不屑,“哼---,我君父原本身體好好的,怎么出去打了一次獵就變成了今天的模樣。你這個相國是怎么當的?”太子釗厲聲責問道,“還有你身為散城將軍,到底操的是什么心?”
錯了,太子釗你真的錯了,說說劉同就罷了,順勢質問了石凱就是你的不對了。
“臣有罪,臣不應該讓君上外出打獵。”劉同連連自責道。
“哼---,現在才知道認錯,晚了---”太子釗輕蔑的說道。
“釗兒,你回來了?”就在此時一直躺在床上的散盤子突然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