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于是散公釗對周堯道:“明日一早你就去矢國,跟他們談隴川之地的事情。”
“臣領詔。”
矢國都城。
去了一趟鎬京,基本上什么都沒有得到,矢國國君姜無余的失望之情可想而知,回到王宮便對宰相何盾抱怨道:“天子真的老了,處理事情怎么老喜歡將就。”
看看這就是差距,散公釗雖然氣惱,但絕對不會罵天子,因為天子是自己的靠山,是自家人。
但矢國姜無余就不一樣了,從出生的那一天起,天子就沒用正眼看過矢國。
不要說正眼看他,只要不用斜眼瞪矢國就已經很不錯了。
能當宰相的沒有傻瓜,何盾一聽這話就知道姜無余這趟鎬京之行失敗了,于是笑著道:“看來君上沒有得逞?”
“哎---,也不能說是沒有得逞,天子說再給散國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散國還不能處理好隴川的事情,沒有能力抗擊戎狄的話,王室就要采取行動了。”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
何盾敏銳的意識到王室這句話里的意思,實際上人家只是說要采取行動,并沒有說就把隴川交給矢國,“嗯?這么說王室并沒有答應把隴川給我們矢國。”
“對,你說的對,天子確實沒有說就要直接把隴川交給我們矢國。”聽完何盾的話,國君姜無余也意識到王室并沒有愿意把隴川交給矢國的意思,“這么說寡人這一趟鎬京之行是白跑了?”
何盾搖搖頭,“也不能說是白跑,至少君上這趟行動動搖了天子對散國的信任,讓天子知道我們矢國從來都沒有想到要放棄隴川,如此以來,使得隴川的事情更加明朗化了。”
這時,內侍進來道:“啟稟君上,散國宰相求見。”
散國宰相求見?
天下奇聞啊!
這么多年過去,矢國和散國之間幾乎沒什么交往了。姜無余才剛剛去鎬京幾天,散國的宰相就來了。
“看來這個姬釗跟寡人之間真是心有靈犀啊?”姜無余及興奮又意外的說道。
“君先聽聽他怎么說。”何盾說道。
“傳散國宰相大殿相見。”
“諾---”
不一會兒散國宰相周堯在內侍的帶領下來到了散國大殿,“外臣周堯拜見矢君。”
“相國請起,不知今日前來矢國有何要事,只管說來。”姜無余對周堯說道。
我想要什么,你想做什么,大家雖然不一定清楚,但也能夠猜出個七里八分,還是說的更加直接一些的好。
這個時候周堯已經是散國的右相兼大司馬了,可以說是散國炙手可熱的實權人物了。
起身后,周堯望著姜無余和何盾淡淡的笑著,就是一言不發。
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周堯如此表情倒是把矢國君臣弄的很不好意思了,姜無余忍不住問道:“相國這是何意?但說無妨。”
“君上在天子面前狀告我家君上,我能不來嗎?”周堯半是調侃,半是生氣的說道。
我以為是干什么來了,原來是揭短的,想找事?
姜無余冷冷的看著周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