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聊勝于無吧,隨機的放到那些糧草之中,誰吃到就算他們點背吧!”朱長明緩緩的說到,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對莊清容說到,“那個莊小姐,這個毒藥迷藥什么的還是挺有作用的,以后得多多準備了……”
“殿下,奴家都已經說了,奴家的迷藥已經沒有了,至于這毒藥這回也用完,真的沒有了。”
莊清容說的倒是情真意切很是誠懇,朱長明也覺得對方說的是實話,姑且就這樣吧。
想想,一個大家小姐,為了報仇,帶著一個老仆,在這個兵荒馬亂之中,怎么殺人,也無非就是寫下三濫的辦法,至于對方到底用什么辦法,殺了多少的韃子,朱長明覺得難得糊涂一些,挺好。
對方的作風和氣質,他是不喜歡的。畢竟在社會會主義新社會成長下來的男孩子怎么會喜歡這樣一個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女人。
可是這不代表他不理解。
正如他不理解這個時代的國情一樣,曾經他以為改朝換代不過如此。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歷史課本上寫的和現在的情景大相迥異。
一如后世的青年們無法體會先輩們反抗帝國主義以及日本侵略的感情一樣,怕是后世的人也無法體會到大明王朝被滿清所替代的悲哀?
民不聊生,怕不只是簡簡單單的生存問題。
環顧了一周,四下里正在搜捕車夫的壯漢,朱長明忽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對著身邊都得莊清容說到,“這里是青州啊,當年三國時期曹孟德以青州兵縱橫天下一統北方大地,可如今卻成了這般的模樣,莊小姐覺得這是什么原因?”
莊清容倒是沒有回答朱長明的話,只是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慢慢的說到,“殿下說的有些過了,青州軍在曹孟德死后也是銷聲匿跡,可見,一只軍隊,是否精銳,能否百戰百勝,靠的還是他的領袖,正所謂因人成事,如果沒有曹孟德,青州兵也不過只是黃巾流民軍而已。”
朱長明有些意外,轉頭看向莊清容。
莊清容婉兒一笑,有些傷感的說到,“這是我外祖父說的,他說一直軍隊,首重的是領袖,比如戚繼光的戚家軍,盧象升的天雄軍,秦良玉的白桿兵,因人成事,雖是武人的至高榮譽,卻是一國兵部之最大瀆職……”
“孫承宗啊……”朱長明念叨著這個名字。
這是明末歷史邁不過的檻。
孫承宗、盧象升,似乎都是自己剛剛穿越來的時候先后殉國,這難道預示了什么?
“嚶嚀……”
隨著一聲呻吟,靠著樹邊一直“裝睡”還坑了一個同袍的阿精嘎醒了過來,畢竟,他只是舔了舔手上的油,而不是吃下了雞肉。再加上他的身材雄壯,天寒地凍的,倒是也不會被迷太久。
說真的能撐到現在,朱長明已經很滿意了。
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綁著結結實實的,讓阿精嘎一時間也是憤怒之際,自己拿著那個尼堪當安達,可誰知道這個南蠻子竟然騙自己,不但他騙,他的狗子也騙!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個尼堪,你騙老子……”
阿精嘎緊緊的盯著朱長明,圓瞪著的眼睛猶如牛眼一樣,似乎還有些充血。
朱長明只是看著這個雄壯的漢子,一時間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