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哪怕易聞已經算是身經百戰,也被油畫上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
他抬起撬棍橫于胸前,同時身形爆退,瞬間擺出了防御的姿勢。
而包子由于視角問題反應稍慢了半拍,但也在下一秒就發現了異常,全身毛發炸起,下意識的就兩腿直立,后發先至,跟著易聞退了老遠。
地下室的氣氛徒然凝固,從油畫上的男子動了以后,周圍的空氣就仿佛變得粘稠起來。
取出一枚磁雷捏在手中,易聞感受著身體的異常,強壓住急促的呼吸,目光死死的鎖定在畫上。
然而那禮服男子在看清兩人的樣貌后,似乎是發現認錯了人,嘴角的微笑只笑到一半便突然定住,兩只眼球詭異的眨巴了下,突然如同倒帶般,轉瞬間又回復成了原樣。
油畫上,禮服男子依然是在彎腰向著兩名女子行著吻手禮,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
易聞不明所以,沒敢立即放下戒備,抬腿踢了一腳包子,讓他跟著自己一起上前查看。
空白的墻壁上沒有任何裝飾,只有這一副畫掛在正中,雖然并不掉檔次,但卻總顯得和環境格格不入。
易聞小心的走到跟前,盯著瞅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么詭異,糾結了片刻,終于還是大著膽子,伸手在那雕花邊框上摸了一下。
【不潔穢物(納靈):一夢入畫,擺脫塵世繁華,該物可收納靈體,但因穢物侵染現已為不潔之物,靈體長期寄存可能導致其詭化。】
(提示:當前靈體數:3/4)
圖鑒的提示不期而至,易聞幾乎在看到上面給出的名字后便下意識的收回了手。
不潔穢物,怎么看都是少碰為秒。
“包子,看來謎底解開了,譚雯雯的叔叔很可能就是這畫中的男子。”
“看來是了,不過那兩個女的是誰?老易,我怎么聞到一股狗血肥皂劇的味道?”
包子立起的前爪放下,坐在易聞的身邊有些想笑。
眼前的情況基本上一目了然,并沒有太多需要燒腦的地方,他們僅是根據圖鑒上一句話的提示,便已經能構思出一部40多集的肥皂劇。
無非就是男主暗戀某個女神,以至于在得不到的情況下使出了下三濫的手段,將日日思念的女神囚禁在了畫里,成為自己的禁臠,只不過唯一值得懷疑的,就是畫中的女主并不止一個,所以另一個的身份他們就有些猜不透了。
“會不會是譚雯雯她媽?另一個是閨蜜,小姨?”
易聞摩挲著下巴,先前的緊張感盡去,畢竟從圖鑒上給出的信息來看,這幅畫原本只能收納普通的靈體,就算現在是被污染了,讓里面的靈體成了詭異,想來也不會這么容易就變成高階,不然高階詭異也太廉價了點。
“說不好就是,但不管怎么說肯定也是個受害者,老易,要不要毀了?”
“不,這種情況我們還沒遇到過,把它破壞了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而且譚雯雯的叔叔是完全消失了,如果他的靈體入了畫,那他**呢?”
易聞搖著頭,朝四周打量起地下室。
筆記本上的名字并沒有消失,這代表著對方還沒死,總不能這幅畫還能把實體也裝進去吧?
沒有再去管墻上的詭異油畫,易聞轉身回到吧臺后,伸手便從櫥柜上取出了一支葡萄酒,暗紅色的酒液在瓶中晃動,他雖然不認識名字,但也能猜到這里藏得應該都不是凡品。
陳茜茜一直跟在易聞的身后,看到他拿出酒后,竟主動的從旁邊摸出一把開瓶器,眼神中帶著一絲渴望,似乎是想讓他打開給她喝上一口。
“想喝?”易聞好奇的問道。
陳茜茜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