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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萊啞住了,站在旁邊的醫生也腦瓜子一顫,他沒記錯的話,來訪者一個是患者的母親,另一個是護衛,怎么這護衛一開口就是女兒?
斯拉達渾然沒有注意到醫生詫異的目光,也沒注意到莉萊看傻逼一樣的目光,自顧自地忘我自責了起來,瘋狂地向“女兒”傾訴自己作為父親的失職,甚至還擠出了幾滴后悔的淚水。
可能是被自己過于逼真的演技感動到哭了吧。
莉萊在玻璃的另一側因這演技而絕望。
別演了!蠢大魚,你生怕別人不會懷疑為什么一頭魚的后代為什么是人族嗎!
醫生也確實在懷疑這個問題,人類和魚人族的后代不可能是純種的人類,這其中或許有問題。
在軍方的掌控下,最近精神病院管得很嚴,這些違和的疑點絕對不能忽視。
但......這頭魚人感情投入實在是太真實了,真的就像這女孩的親生父親一樣,父愛如山,扛得住風吹雨打,醫生一時半會竟然也不太好意思上去打斷。
斯拉達深情表白了許久,終于詞窮了,稍微停下來歇一歇,然后他也像記起來了什么一樣,愣在了座位上。
它俯下身子低聲問小黑:“我不太記得了,咱倆的關系,是老夫老妻嗎?”
在聽完斯拉達的深情長篇之后,小黑的記憶也凌亂了,只能看玻璃另一側莉萊的臉色行事。
莉萊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到底在說些什么,只能象征性眨眨眼,擠擠眉毛。
小黑像稍微揣摩了下莉萊的意圖,自信地點了點頭。
她小聲回應著斯拉達:“嗯,我們就是夫妻。”
一人一魚一點頭,小黑也操起了一副生硬的富婆腔:“我和你爸這次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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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萊覺得自己快裂開了,這群傻逼隊友到底該如何帶才能帶動!
相比起斯拉達的逼真演出,小黑的演技只能用拍X片的都比她演技好,好幾次“學姐”一詞脫口而出,童音也掩飾不住。
旁邊的醫生又開始懷疑起來了。
不能這樣下去了,莉萊必須要搶先一步開口!
莉萊打斷道:“媽媽,最近我交了一些朋友,你想聽它們的故事嗎?”
“朋友?”小黑詫異。
“嗯,它們是一群松鼠,在前方的森林中......”莉萊柔柔弱弱地說,像是含著春風的柳絮。
這是一個真實又荒誕的故事,關于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女孩和松鼠做朋友的故事。
醫生在旁邊聽著莉萊說這些故事,這才稍稍打消疑慮,因為根據診斷報告,這個女孩確實有這些舉動。
但小黑和斯拉達又不淡定起來了,低聲議論了起來。
“莉萊學姐,她忽然說這些,是在暗示什么嗎?”小黑問。
“冷靜,得從我們已有的信息中尋找答案。”斯拉達裝最冷靜的,“你還記得嗎,這個女孩之所以精神出了問題,是因為戀愛問題,我們得圍繞這方面展開對話。”
“嗯,我明白了.....”小黑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繼續對莉萊說:“算了吧,他的死......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不用自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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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么戲碼?
求求你們這群隊友別再整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