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所有人啊......聽上去像是什么古老的正義騎士呢。”灰燼側了側身子,側臥看著莉萊,一絲玩味的笑意在眼里轉出。
“這也你說的那個教母教你的?”
“是啊,我想試著成為一下像她那樣的人......我大概率會失敗,但我想試一試,我特別想試一試。”
莉萊看著夜空,隱約又看見了那個神棍的老女人,那個猶如玩笑的約定。
可能在教母年輕的時候,她也高吼著拯救一切,向著某個不可戰勝的敵人發起逆命的一擊,但是沒有成功。
可教母也沒有放棄這個目標,直到她變成一個老神棍,她也依然在傳播教義,將一個又一個白紙一樣干凈的孩子招入課堂。
所以說,當時教母之所以消失了,是因為我這一屆,已經全部畢業了吧?
是覺得這一屆的孩子,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吧?
“那......我在你的那個‘所有人之中’嗎?”灰燼的聲音從一旁低低地傳來,像是貼著耳朵說一樣。
莉萊心中動了動。
“在。”莉萊回答得平靜而堅定。
但是她又想到了些什么,瞳子抖了抖。
沒有人能夠拯救一切。
教母,最終也只能拯救一些身邊人。
對于莉萊來說,身邊人.....到底都有誰呢?
“算了.....應該在吧。”莉萊想了想,還是把目標定低一點。
“可惡啊!別給我應該啊,反正漂亮的話都吹出去了,干脆吹大一點啊!肯定的那種”灰燼前一刻還稍有欣慰,但立刻又不滿地炸毛了。
“那好吧.....肯定算你一個......”
“呵呵,敷衍,渣人,滾!”
灰燼氣哄哄地將身子背過去,也不知道到底哪里被氣到了。
“那你現在的具體想法呢?想落跑了?”
“確實想過,但我已經懺悔完了。”
“懺悔這么好用的咯?”
“不然呢?懺悔說白了,不就是倒垃圾嗎?將負面情緒倒掉,然后該干嘛干嘛,就好比犯罪分子在懺悔完之后,不是照樣犯罪不誤嗎?”灰燼神清氣爽地說,撩撥了下自己隨風而動的馬尾。
這.....原來是這樣的嗎?
這真的不是在瀆神嗎?
在偵查守衛的接通下,茉崔蒂的任務進程很順利,很成功地避開了各種機關陷阱,潛入到了指定目標的旁邊,用一根小毒針在夜魘高級軍官身上劃了劃,隨即向偵查守衛的視角接通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任務就這么完成了,其余的幾人也都松了口氣。
但松下這口氣后,眾人也忽然有了更為清晰深刻的認識——離最終目的又近了一步。
頓時松出去的氣又倒了回來。
“說好,已經承認我是你所要拯救的一員了吧?”灰燼的聲音有些深重。
“嗯,說好了。”
“那行,再來舉行一個小儀式。”
“還來?”
灰燼二話沒說,將自己的發絲卷了一束出來,遞向了莉萊:“快點,你的頭發,也像我這樣卷一束起來,然后我們的頭發一起系上。”
“不.....我可沒聽說過這種可疑的宗教儀式......”
“聽我的就行了,既然是儀式,就要好好做,不然一切都沒有意義。”
莉萊也將信將疑地卷起了自己的一束發絲,和灰燼的發絲交織綁系在了一起。
淡金色的發絲和粉紅色的發絲相互穿插在一起,像是某種異色花。
緊緊捆綁在一起的命運。
兩人的目光近距離的交匯,高高的月光在上。
“這下我們就是命運共同體了,你必須要拯救我,我也必須要拯救你.....這樣就行了。”說完,灰燼就解開了編織在一起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