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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點,莉萊終于結束了一天的行程回到了房間。
黑暗的房間內,月光恰到好處地照亮了桌上的紙條和便簽,像是一塊復雜的拼圖。
這都是昨晚的成果,將所有現有的線索,想到的可能,當前的疑問,全都頭腦風暴似地記載了下來,鋪成滿滿的一桌。
莉萊拿起筆紙,繼續記錄今天的收獲。
“基本已經能確認這個城市的藝術品與亡靈掛鉤,但并非所有藝術品都是,有一部分不是,但無法區分這一部分,無論從年份,還是從藝術風格上都區分不出來,像是隨機一樣。”
“亡靈的強度與藝術品的成就地位相關,被安置在博物館中供人瞻仰作品,依附在上方的亡靈要遠遠強于放置在路邊的公共藝術品。”
“幾乎所有的亡靈都懷著悲憤,都稱自己被騙了。”
“在他們的話中,經常能出現圣女、樂師、琴師這樣的詞匯......”
莉萊將紙條一一貼在桌子的空余角落,后翹起椅子,更好地俯瞰整個桌面。
為了更安靜些,她沒開燈,更能夠深入思考,月光就足夠了。
線索在桌上串聯起來,形成一個隱隱約約的邏輯框架。
背叛與囚禁。
圣女與琴師。
榮耀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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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在海防線上彈琴的女孩,是這個圣女嗎?
莉萊下意識在本子上速寫描繪著她的模樣。
她在海防線上彈歸鄉之路,肯定不是歡迎旅客從不死者的大陸旅游回來,再考慮到炎諾也從未反攻進去,這首曲子無論怎么聽,都只能是歡迎靈魂回家的曲子。
但顯然這滿城市的亡靈,對這首曲子不太感冒。
再說了,這些亡靈不是已經在它們的土地上了嗎?這里應該就是它們的家鄉了吧?
百思不得其解,莉萊索性撂筆,倒在床上就是睡。
很疲憊地入睡,眼睛慢慢地闔上,月光在她眼中逐漸消失。
恬靜的呼吸聲發出,隆起的胸部也開始有規律地起伏起來......她已經睡著了。
一個人影在她的床邊慢慢浮現了出來,掏出了一塊小型相機,在莉萊的睡顏前摁了摁快門。
緊接著又來到貼滿了小紙條的桌面,摁了摁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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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皇帝的議會廳中。
“莉萊......她正在試圖解開多倫特的靈異之謎?”皇帝饒有興致地晃動著酒杯。
“是的,她今天一整天都在探索多倫特的靈異景點,還在夜間出行潛入進了藝術畫廊,用里拉琴拉一首無名的曲子,她顯然是在試圖解開什么謎底,她還將整個桌子都貼上了線索,和我們的警衛隊偵破案件的做法類似。”塔夫曼回答道。
“哦?有將她桌上的線索拍下來嗎?”皇帝問。
“照片需要等到明天才能傳輸過來,需要您稍微等一等......不過我很好奇,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塔夫曼疑惑皺眉,“顯然她這些行為僅僅只是出于個人的意愿,和上級的要求無關,那么她做這些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也許,是單純地滿足好奇吧。”皇帝悠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