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也能腦補出一段歷史了——
由于長達近五十年的海防戰爭,無數的不死者士兵的冤魂困擾著多倫特,112年,圣女夏諾受君主的命令,來解決困擾整個多倫特的災害問題。
這個叫夏諾的圣女可能是第一個覺醒藝術能力的人,她發明了里拉琴,舉行音樂會,還將繪畫和雕塑的藝術傳給其她炎諾女性,讓她們也覺醒了這種能力,大家一起來搞藝術創作。
再招募一批敢死的將軍及士兵,將他們的靈魂裝進藝術品中,以此來和城市陰影處的亡靈做斗爭。
但當時批軍人可能得到了圣女的承諾,只要守護城市一定期限,就放你們出來,換一批人進去接班。
可后來圣女違約了,并沒將這些軍人放出來,結果導致他們在這里空守了一千多年,直到炎諾滅亡了,他們依然沒有被放出來,以至于現在都很生氣,只能在城市里不斷作惡。
莉萊在小本子上寫下了這段腦補出來的歷史,感覺還挺是那么一回事,就拿這個當標準答案吧,一切的錯誤都在圣女背信棄義——
哦,不對,肯定是君主逼圣女這么干的,君主大壞蛋!
得出答案后,莉萊忽然很空虛地趴在了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看外界雨水劃過屋檐,眼神介乎于空靈和茫然之間。
只是一個一廂情愿的答案。
還有無數的坑沒有填。
海防線上那個幽靈女孩,和她彈奏的《歸鄉之路》,那個女孩會是圣女嗎?還是說只是普通藝術女孩中的一員?
為什么所有的藝術作品中,都沒有女性?這些明明是她們自己創造的,既然她們如此有力量,地位如此高,總不能自己完全不出現在畫面上吧?
光線的秘密。
為什么炎諾女性能使用藝術力量。
推導出這個結果并不難,為什么沒有人成功過。
到底該如何超度亡靈.....
“唉,果然我還是罷工了吧。”莉萊像一只慵懶的貓趴在桌子上,口中還咪著倒下來的吸管。
有一種虛度光陰的感覺。
按理來說,隨著刺殺之日的到來,她理應像臨近考試的學生那樣焦急,像灰燼那樣,找個神信一信,找個對象傾訴一下,但她不知道為何沒有太大感觸。
有種說不出的消極。
仿佛這一刻永遠不會來臨。
依稀記得教母講過一個著名的哲學詭辯,叫“飛矢不動”。
一支箭從A到B,表面上只需兩秒鐘就能飛到,但在詭辯邏輯中,是永遠飛不到的。
因為一段距離可以分為無數段距離,箭矢在無限段距離中飛行,當然永遠也到不了終點。
可能某種意義上也能解釋她現在的心態,在詭辯的邏輯中,這一刻永遠不會到來。
閉上眼睛,默默聆聽雨聲,旁邊卻有一個熟悉又青澀的女孩聲音傳來:“請問,是是莉萊......是莉萊女神嗎?”
“唔?”莉萊驚詫扭頭,不知道到底是誰會用這種稱呼喊她。
眼前站著一個有些眼熟的女孩,好像是......前幾天天輝線下會議上,那個帶頭痛罵普利斯特的女同學。
莉萊啞住了,為什么在這種地方都能遇到組織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