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燼和茉崔蒂一起捂住了小黑的嘴巴,慌張而答:“我們也和夜魘進行了殊死對決,但夜魘居然用平民的生命做威脅,我們這才沒辦法,只能乖乖就范.....是吧?小黑?”
黑線掛在了莉萊的臉上,一副鬼才信的表情。
這三人同樣也穿著當天去酒吧的衣服,也就是說——
“根本就是你們兩個喝得不省人事后拉著小黑下水了吧!”
“你不也進來了么?搞得好像你是來探監的一樣!”灰燼指著莉萊說,又回到了日常熟悉的甩鍋環節。
莉萊啞口無言。
其實被捕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組織內部已經被各方勢力蛀空了,相比之下夜魘的牢房絕對安全了許多。
而且這熟悉的日常感也相當令人放松舒心。
“那你們有被嚴刑拷打過嗎?”莉萊問。
“沒有,他們隨便問了幾句家常就把我們放了。”灰燼搖搖頭說,“我懷疑已經有落網的成員把消息都供了出去.....哼!一群扛不住拷打的弱者。”
不.....你看上去也不像是能扛住的人,還真沒資格說別人......
“茉崔蒂也是一樣沒被審問?”
“嗯,我也一樣。”
在座的諸位都沒被拷打過,甚至沒被怎么審問,不太符合密警隊的作風。
“那么這副麻將呢?”終于問到了最在意的問題,這副麻將才是最詭異的存在。
有這么好玩有趣的東西,你們居然背著我玩!
“這幅麻將從一開始就擺在這個房間的,可惡.....竟然拿這種東西來羞辱我們!是想用它來消磨我們的斗志嗎?”灰燼的小虎牙狠狠地咬著下嘴唇,一副咬牙啟齒般的憎恨。
不.....你不是玩的很爽嗎.....還一口氣玩了兩天......
然后就沒有多余的信息了,外面到底是什么狀況完全無法得知,到底被抓進來了多少個隊友也不知道。
莉萊搓了搓臉頰的兩側,開始進入思考模式。
密警隊不審問己方,顯然已經是知道了所有機密,包括夢境會議的內容。
“你們在開夢境會議的時候,都有哪些人到場?”莉萊問。
幾人也記不太清,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團長,議會長,還有幾個面容很刻板的老家伙,還有【夢境編織者】本人。
那么只能是議會長了,米拉娜,她就是夜魘的臥底——莉萊如是在心中篤定。
對她的懷疑一直都沒有消失過。
這四個隊友同屬于蘭霜堡小隊,而這幾人居然都被關在同一間牢房里,應該不是巧合,夜魘應該也不會缺單人牢房,是有人在后面暗箱操作。
依稀記得斯拉達最開始在議會長的車上宣布過,米拉娜是他的直屬上司,對己方五人是同一小隊的事知道的很清楚。
最后,就憑那些自己被偷拍的照片,每一張都極盡詳細,井井有條,顯然是一個心細的女人做的。
再退一步,面對自己可愛的睡顏和內衣抽屜,都不動一絲邪念,只能說明對方不是男人!
呸。
皇帝的遇難。
夜魘內部的各種矛盾。
快要崩潰的宰相。
千瘡百孔的組織。
潛伏暗中的魔教。
所有的矛盾集中在了同一時間點上爆發,連鎖反應似地席卷了整個世界,從最西端的多倫特到東北方向的王座,一條直線般切開了大陸的血管,即將迎來的是整個世界的瘋狂失血。
皇帝的死絕不是終點,而是起點,說不定下一波陰謀已經在路上了。
必須得想點什么辦法,起碼得熬過眼下。
現在己方的每個人脖子上都戴著電極管項圈,晶體一樣的光澤在金屬下涌動,徹底剝奪了己方的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