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望看著站在落地窗旁的陳朝,對方臉上并看不見太多的情緒波動,他咬牙準備再降一波租金。
這屋子他前后已經帶著4波客戶來看過了,其中三撥客戶連門都沒進扭頭就走,剩下一波女房客要求試住一晚。
結果第2天早上他拿著租房合同來簽訂的時候,打開門就看見那女房客一灘爛泥似的藏在門后面,雙眼里都是驚恐細密的血絲。
從那以后,這屋子就被貼上了“不干凈”的標簽,租金一降再降,卻始終租不出去。
好不容易這次又碰到一個租戶,而且奇怪的請求恰好吻合這間房子,關望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這間屋子租給陳朝。
“租金還可以再降么?”陳朝低頭俯瞰著雨花座的出入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一番討價還價的掰扯后,在原本的租金上又降了兩成,這是關望的底線,再降他這單子就白做了。
以陳朝的智商,自然看得出關于這間房子,關望是隱瞞了一些信息的,不過,他并不太在乎,左右他終究都會搞清楚,而且,這房子有沒有問題,他都是一定會入住的。
甚至出于某些詭秘的小心思,當前的陳朝是巴不得這間屋子有點問題的。
(’?’)シ┳━┳
我,陳朝,是一個木得恐懼的家!
在關望期待的眼神下,陳朝接過短租(三個月)合同,掃過兩眼,提筆簽字。
“對了,對門死的人是干什么的呀,你清楚嗎?”陳朝簽下第一個字,頓筆問道。
“我也是聽說的,不太確定,好像是海廣市第四醫院耳科的一名女醫生,約莫30多歲,才結婚不久。”
眼看陳朝都簽字了,關望想了想將聽到的八卦告知對方:“但是奇怪的是,屋子里當時只抬出來一具焦尸,而那女人的老公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警方聯系不到死者的老公,更奇怪的是那女人親屬的聯系方式,撥打過去也全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尸體好長時間都無人認領。”
“最后,聽說還是四醫院給領回去停放入停尸間,一直還未火化。”
關望純粹一副當故事似的講述給陳朝,他自己也沒在意故事里透出的詭異,畢竟,道聽途說來的八卦里面又能有幾分是確切屬實的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朝面無表情的將對方講述里一些蹊蹺的地方記在心底里。
“那女的叫什么?”
陳朝簽完字將合同,連同租金一并遞過去。
“記不大清了,好像是姓徐!”
關望接過錢,清點完畢后,將房子鑰匙取下來交給陳朝:“陳先生,那這份租房合同現在起就生效了,入住期間要是有什么問題的話,也可以聯系我,宣傳單上有我的聯系方式。”
陳朝點頭,伸手掏出手機,屏幕右上角代表任務欄的羊皮卷亮起了紅光。
關望收好合同出門的時候,扭頭又客套句:“對了,一直忘記問您是從事什么職業的啊?”
“家!”陳朝回答的同時把門關上。
門外,關望盯著合攏的防盜門上那顆扭曲凸起的貓眼,脊背忽然有些發寒,心里默默道:“那您或許可以,把對門的故事寫進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