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老舊的棚戶區,沒有進行燃氣管道的鋪通,家家戶戶用的都是煤氣罐,在老孫頭的通訊錄里都是這種備注。
“6天前,又恰好姓陳!”
心理醫生正好有一周沒有上班,案發現場又在馬古巷。
陳朝深吐出一口氣,他感覺這通最后的來電就是心理醫生陳卓撥通過來的。
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出租車停靠在路邊拐角,陳朝和夏囡囡下車,是從距離換氣站更遠的一個出入口,步行走入馬古巷里的。
10分鐘后。
馬古巷4號13.
是靠近棚戶區最深處的一個死角巷,緊挨著一個廢棄的廁所,是原本的旱廁,后來被填坑堵上了。
死角巷子最里面的自建房都比較破舊,且基本都不對外出租,也租不出去,一向沒啥人氣。
龜裂掉皮的磚墻房,上面蓋著個遮雨棚,銹跡斑斑的鐵門半掩著。
靜悄悄地。
背著雙肩包,下車的時候在車里換好球鞋的陳朝臉上戴著口罩,并排而立的夏囡囡習慣性地穿著身黑色的雨衣,瓶蓋兒就藏在雨衣肥大的口袋里,露出小半截腦袋好奇地瞅著外面。
不知道是因為邏輯鬼才的影響,還是因為工具人附身的后遺癥,陳朝感覺自己的膽子明顯變大一些,腦子里時不時會浮出一些瘋狂的念頭。
“猜到房子里可能會有死人,以前的我是不可能主動進去探究的,我只會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而現在,我竟然打算避開警察先進去查看一下,我一定是瘋了!”
陳朝深吸一口氣,左右瞅了一眼沒看見有人,他推開掉漆的鐵門。
門和地面刮擦聲刺耳,院子里堆落著些廢棄的暖氣片,一端拴著條金屬的狗鏈子,地上有一個打翻的狗盆。
沒有看見狗!
陳朝把鐵門重新虛掩上,門上掛著塊壞鎖,這一幕似曾相識。
鐵架結構的樓梯環在院子里,通往二樓和天臺的門都用鐵鏈纏捆鎖住,應該是廢棄不用了,只有一樓的窗戶外面加固了鐵欄防盜。
窗戶表面很久沒有刷洗過,覆著一層厚厚的灰塵,灰塵上面有一個臉印子。
就好像是有一張臉曾經貼在窗戶外面,再往屋子里面偷看。
陳朝悚然心悸,
“窗戶外面隔著防盜欄,縫隙也就余留的胳膊粗細,人的腦袋怎么可能伸得進去!”
陳朝拽了拽鐵欄,很堅固,他后脊背浮出細密的雞皮疙瘩,他將臉貼靠在貼欄上,往屋子里瞅,隔著窗灰還有屋子里的窗簾,什么也看不清。
緩和呼吸,陳朝過去敲門。
和他預想的一樣,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應答開門。
他捏了下門把手,有一層黏糊糊的透明液體粘在門把手上面,他低下頭看,門鎖芯里同樣有黏液流淌過凝固的痕跡。
像是膠水,又像是蛋清液之類的東西,陳朝辨認不出來。
他轉動門把手,門是鎖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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