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可能性,第一,吃飯的是屋子里的主人;第二,吃飯的是虐殺狗的兇手。”
陳朝又走出客廳,將一層里里外外,每個房間都逛遍了。
更準確的說,是每個房間里可能藏尸碎尸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沒有找到人類的尸體。
“整個屋子里只死了一條狗,人呢?人去哪里了,是死的還是活的?”
陳朝重新回到客廳,他站在窗戶邊,看著印在窗戶和防護欄中間的那張“人臉印子”,
“屋子里的電視機是打開的,時間是晚上,當時那個人就站在外面往里看,他是確認了屋子里有人才進來的。”
“應該就是殺死了換氣站老孫頭的家伙。”
陳朝如此想著,他走到廚房,擰動燃氣灶,火點燃了。
他愣了一下,拖動燃氣灶下面的煤氣罐,表面很干凈光滑,沒有油煙油漬沁住的痕跡。
“這個煤氣罐是剛換的!”
陳朝非常清楚,只有新換的煤氣罐會能夠如此干凈,但凡使用久了,煤氣罐表面都會黏兮兮的。
廚房只看見這一罐煤氣罐,沒有被換下來的那個,陳朝心里發寒,串聯的片段在腦海中勾勒出恐怖的故事梗概。
“屋子里的主人發現煤氣罐用完了,給換氣站的老孫頭打的電話,老孫頭在電話里答應讓別人替他來送煤氣罐。”
“接著電話掛斷,老孫頭被殺害!”
“頂替老孫頭來換煤氣的兇手,順利進到屋子里來,殺掉了狗,屋子的主人八成也遇害了,尸體可能被運走了。”
到這里,故事都還算正常的范疇,但是再往下的推測,就令陳朝毛骨悚然了,
“殺掉狗和人的兇手沒有立刻離開現場,而是按照電話里的承諾把煤氣罐給換了,并且做了兩個菜,泡了碗方便面,在茶幾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填飽了肚子。”
“當時狗或者人的尸體,都還新鮮著在客廳里,就這么看著他在吃飯。”
陳朝嗓子發干,昨天早上,陳·工具人·朝就在警察面前扮演著變態殺人犯,雖然他演的滴水不漏,但陳朝心里明白,那是假的。
而現在他腦海里推測的這個故事,那個兇手是個真的變態。
兇手喜歡看著尸體在抽搐著死去的場景,他喜歡聽死前掙扎的呼吸聲,所以,他才把電視機的聲音給關掉了。
陳朝頭皮發麻,雖然已經確認屋子里沒別人了,但是他就是止不住地心里發毛,總覺得那個變態還藏在屋子里的某個角落,正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
“mmp,這種事情應該交給工具人的,他肯定會喜歡這種同類的挑戰感!”
陳朝對自己是一個心理正常的人表示悲桑,他余光瞥見夏囡囡正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電視,瓶蓋兒從雨衣口袋里鉆出來,倒是盯著電視畫面看得津津有味兒。
“好吧,只有我一個人是正常的!”
陳超嘆氣,但是心里的緊張感也因為夏囡囡和瓶蓋兒的存在而被驅散許多。
“我得抓緊時間確認屋子的主人究竟是不是心理醫生陳卓。”
陳朝開始在客廳,臥室,書房翻箱倒柜的尋找能夠確認主人身份的東西。
最終找到一本相冊,一張醫保卡,一個黑皮封面的日記本,以及一臺筆記本電腦。
陳朝坐在沙發上屏住呼吸翻開相冊,翻開頁面的瞬間,瞳孔收縮到極致,后脖頸的汗毛都炸立起來,那第一張照片赫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