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合攏相冊,內心還有一絲更深的擔憂,“總覺得兇手把視野導向陳卓只是一個幌子,更深層的目標,是我!”
陳卓?
陳朝?
就差別一個【月】字,還在燈箱上給補全了,這究竟是為什么?
另外,補全那個字的真的是陳卓本人么?
出于這種“未雨綢繆”的擔憂,陳朝把合攏的相冊裝入背包里,他決定不把兇手遺落的相冊暴露給警方了。
如果換作莽逼工具人,他恐怕會存有借助警方的心思,從而把相冊留下,甚至為了擔心警方調查錯誤,說不定還會再多余補一點線索提示留在這里。
就好像他在拘留室內給王燕留下的紙片一樣。
工具人喜歡以身涉陷,用踩鋼絲的方式來破局,但是本體陳朝對此深惡痛絕,他更傾向于保護自己的私密穩妥。
如果必須置身入故事里來推動劇情的話,他更希望是體驗“幕后黑手”類的代入感。
最好是從頭至尾,只能看見自己的影子,連正臉都沒露過的那種。
利用【恐懼轉化器】能夠塑造出一個膽大包天的工具人,就足以暗示陳朝的本體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性格了。
在他廢渣似的身體里,跳動的是一顆“臟臟滴老陰b”的心臟?
(ps:答案請在本章說內討論決定!)
把相冊裝入進書包里,陳朝看向醫保卡,瞳孔又是微微一縮。
姓名:陳卓【月】
姓名欄的位置,和心理咨詢室門口的燈箱如出一轍,同樣在名字后面補了一個字。
是黑色的印刷體,拿小刀子刻上去然后填入噴漆,猛然一看,陳朝差點以為是自己的醫保卡呢。
醫保卡上一連串的數字編號,靠近尾端的位置被刀片刮掉了。
頭像位置的一寸照也是被刀片刮擦掉,變成一片森然凜冽的空白。
這種面貌倒像是夏囡囡最開始的那張——制作一半未完工的假證。
“陳卓刻的,還是兇手刻的?”
陳朝捏住醫保卡的手在顫抖,“有這么一個人,他摳掉了照片上的臉,他在醫保卡上更改名字,那他下一步,還想做什么?”
這個“他”,無論是誰,陳朝覺得他對自己一定不會抱有善意。
陳朝嘆口氣,把醫保卡也收入背包里裝好,他真的不是想要入室行竊,他只是不愿意混淆警察的視聽再惹出不必要的誤會。
他,陳朝,真的和死人不掛鉤,他充其量是被裹挾進來的無辜受害者。
“我只是不想再被警察當嫌疑犯調查了!”
陳朝在心里為自己辯解,他看了一眼時間,從他進屋到現在已經過去12分鐘43秒。
雖然,瓶蓋兒撿走了手機,但是,警察應該已經估算出老孫頭大致的死亡時間,再去調取這個時段內的監控錄像的話……
陳朝把日記本和筆記本電腦一起裝入背包,打算先離開這里再看。
他在屋子里快速巡視一番,確認沒有留下痕跡,或者遺落重要線索后,帶著夏囡囡和瓶蓋兒離開。
屋子里的電視正在播放《貓和老鼠》的動畫片,瓶蓋兒被塞入雨衣口袋里的時候,嘴巴是癟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