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視頻中斷,后面是滿屏的雪花發出的“沙沙”聲,陳朝拖著鼠標向后拉,留有足足長達21分鐘的雪花屏。
“就好像后面的視頻被雪花給洗刷掉了!”
陳朝皺著眉頭,拉下一點車窗。
樹上枯黃的葉子隨風飄落下來,是沙沙聲;清晨的環衛工人拿著大掃帚在街道上清掃,也是沙沙聲。
雪花聲,落葉聲,掃地聲……
但是,
視頻里的病人卻不是用這種形容,而是用的【紙筆如刀劃,往腦子里刻東西】如斯驚悚離奇的想象力來解釋。
“該說果然是瘋子的思維么?”
陳朝用雙手按壓耳廓,他因為精神壓力和失眠,也一直有神經性耳鳴的癥狀,但他,可從來沒有想過用“腦子里刻字”來聯想耳鳴。
家都沒敢這么編吶~
“之后21分鐘的視頻,為什么被洗掉了?是見不得光?”
這個視頻,和相冊里的照片一樣,只給人看一部分,但卻將最關鍵的環節給剪掉了。
“答案是藏在心理咨詢室,任務中提到的那份病歷么?”
陳朝現在基本可以判定任務中要找取的病例,應該就是這個叫“陸衍非”的病人。
實話說,陳朝對這背后的真相一丁點兒都不好奇,可惜,工具人接受的是一份帶懲罰機制的【特殊任務】,他更不想知道任務失敗的懲罰是什么?
“單從這段視頻來看,白大褂陳醫生,應該就是陳卓,這個時候的他說話和行為都應該還是個正常人。”
“陸衍非,應該就是那個瘋子病人,這個時候給人的感覺似乎處在崩潰的邊緣,將瘋未瘋!”
陳朝習慣性的托扶眼鏡框,他在思考,
“視頻中提到了徐楠依,可以證明陸衍非是徐楠依轉介紹給陳卓的病人。”
陳朝自己就患有耳鳴,所以他很清楚,非器質性病變的感應性耳鳴,并不是器官損傷造成,而多是由于精神壓力,長期的神經緊張疲勞所導致的。
這屬于世界性的疑難雜癥,雖不致命,但犯病初期容易把人逼瘋,所以一般在治療中都會采用心理疏導。
陳朝自己經歷過這波治療,所以,耳鼻喉醫生將耳鳴患者介紹給心理醫生,這波操作沒有任何問題。
“那么,901的火災只是一場意外嗎?還是說,徐楠依的死亡背后和這件事情背后也有所牽連?”
這一點陳朝無法作出判斷,畢竟,他搬住進904只是一個巧合,他從鄰居口中得知火災的故事,甚至在【簽到任務】觸發之前。
徐楠依在整個故事里都更近似于一筆帶過的背景板。
陳朝忽然想到什么,從背包里將相冊又掏出來,翻開第一張合影照片。
照片中間是被摳掉臉的陳卓,左右兩邊還站著一男一女,看起來關系親密。
“那個男人是張陌生臉,和本故事大概率不相干,而這個女人,莫非就是徐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