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畢竟是椿生和荊部落的地頭,他們也知道要是殺傷了這里的女人只怕難以脫身。他們自然更樂意用棍棒教訓一下這里的女人,順便展現自己的戰力。
“那大家準備一下,聽我的號令。”林實對幾個小伙伴招招手,讓他們去卸同溪人的矛頭,脫掉他們的獸皮。自己則來到女人們這邊。
“不用緊張,記得訓練的內容,動作標準些就行了。他們敢來橫的,我們這些人就拿真家伙上。他們可是只剩木棍了。但大家也要注意,他們對我們還沒有仇恨,要是他們都對付不了,以后面對敵人就更難了。所以你們不用留手。”
林實來到女人們這邊一面幫她們換木棍,一面安慰鼓勵她們。同時把她們中瘦弱的換出去,叫來強壯的,再讓她們戴上藤帽,穿上更厚實些的衣服。
兩邊準備完成,同溪人這邊基本被剝成了赤條條的樣子,就剩一根棍,拿在手里的。
反而女人這邊,剛才似乎才十幾二十人的隊伍,現在變成了三十幾個,而且個個看著膀大腰圓,防護周全。
先舸站到前面才想說哪里不對,女人們一聲大喊:“喝!”那些棍子已經雨點般招呼過來了。其中幾個女的記恨剛才的嘲諷,還直接往他下半身招呼。
先舸就地一滾,掄起棍子就要架,結果那些女人基本不變招式,繼續踏步弓身往前刺扎。
這一下先舸沒有閃開,身上被戳了好幾下,疼得哇哇大叫。
同溪人本來也缺乏這種正面對敵的經驗,前面第一個被打退之后,大家再動起來已經有些手忙腳亂了。而且他們始終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真跟女人干上了?怎么要展現自己的勇武變成跟女人戰斗了呢?
這說出去都丟人啊。
在這種心態之下,很多人的棍子都掄不上勁。就算有些狠得下心用勁的,也被這邊穿得厚的女人發狠硬扛著撲過去抱住,而后被三五個壓著,不管不顧的撕咬撓抓著。
同溪人沒有一觸即潰,但也沒有形成統一的戰力,有幾個見勢不妙的,直接退后跳到河里去了,還被憤憤的女人扔棍子砸。
虎吼一聲,女人們不甘不愿退走。
同溪人得了空檔,要撲回去找回顏面,卻被趕來圍觀的男人們攔下來:“好了好了,打斗停止了。我們這邊虎吼就停。”
“我們剛剛……”同溪人臉紅著爭辯,得到的卻是各種理解的笑容。但這種笑容背后,充滿著同情和寬慰,讓人心生郁悶。
女人們則被林實帶著回了石寨子里,走得抬頭挺胸,跟森林里的孔雀一般。
不久后,寨子里傳來一些動靜:“整隊……誰傷了的?舉手……醫生!扶過去……怎么樣?打架的感覺不賴吧?回頭殺牛了,再讓你們見見血,哦,都見過?那就讓沒見過的試試……每個隊長回去問問大家戰斗的感受,晚上我們開個總結大會,分享一下經驗……今晚全體吃酒糟肉。哦,今晚就殺牛!”
“他么的!”先舸從水里爬起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學著黑蝠罵著。他被女人打下了河,說出去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