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陳長銘笑了笑:“雖有些枯燥,但看您在那里擺弄丹爐,倒也覺得有趣。”
“覺得有趣就好。”
老者點了點頭:“做我們這一行的,難免日夜對著丹爐,有時候一次煉丹就是幾天幾夜,若是耐性不夠,還是趁早放棄的好。”
他先是如此說道,隨后又繼續開口:“陳一鳴是你舅父?”
“是。”陳長銘點了點頭。
“他倒是說了你不少好話。”
老者點了點頭,提起陳一鳴,臉色變得有些不屑:“說什么你天資聰穎,機警過人,格于職守........總之好話都給他說盡了。”
他看上去對此戳之以鼻,有些不屑道:“這些話他說的不凡,老夫看的也煩了。”
“這些年想往老夫這塞人的不計其數,哪一個不是這么夸的?”
陳長銘表情不變,這一刻望著眼前老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在那里繼續尬笑。
“不過從目前來看,天資如何還未可知,不過人品倒是過關了。”
他望著眼前的陳長銘,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人來,求老夫收弟子的人不計其數,其中有幾個實力身份絲毫不比你舅父低,但老夫卻通通拒絕了,這一次卻答應了你舅父,你可知為何?”
“為何?”
陳長銘搖了搖頭,誠實發問。
“那一日你救治那傷者之時,老夫就在一旁。”
老者淡淡開口,說出了理由:“那日你開口所說的話,證明你有心底不錯。”
“而且,輕依這孩子自小特殊,能感覺到別人的心思。”
“方才你見到輕依之時,心里若是不好的心思,惹她生氣,她就不會帶你來這了。”
“原來如此。”
陳長銘一愣,心中有些恍然的同時,也有些無語。
好好的一個拜師,搞得跟過五關闖六將似的。
“不過既然輕依帶你進來了,那就一切好說。”
在眼前,老者望了望陳長銘,最后笑著說道:“自明日開始,你就在這住下,隨為師好好學醫術吧。”
“是。”
陳長銘定了定神,老老實實的點頭,一副乖乖寶寶的樣子。
隨后,他也知道了眼前老者的名字,姓金名極。
從名字上可以看出,這并非是陳家人。
不過這也并不讓人意外。
陳家盡管其中以陳氏族人為主,但也不是沒有其他外姓。
除了眼前的金極之外,陳長銘還知道幾位身份不遜色于陳一鳴的長老,也都是外來者。
這些往往都是外界,乃至于其他國度的人士,因為自身武藝高強,技藝高超,因而被拉攏,聘請為陳家客卿。
不只是陳家有,其他的幾個武學世家也有。
剛剛拜金極為師,陳長銘并沒有立刻上手煉丹,也沒有學其他的,而是開始了自己的背書之旅。
用金極的話來說,他現在什么都不懂,十竅通九竅,一竅不通。
治病爬治死人,煉丹怕會炸掉丹爐,做啥啥不行,還是老老實實背書吧。
等把那一本本藥經背完了,再去想別的。
于是,陳長銘便開始了自己的背書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