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陳家家主的另一個孩子,也并非是一母同胞,而是同父異母。
聽到這里,陳長銘表面臉色不變,心中已經自動腦補出來一場大戲了。
為了拉近關系,他臉色一變,開始講述起自己的身世。
“子辛兄的家室,倒與我有些類似。”
他臉上露出些哀色,看上去跟真的似的:“在下生父也并非是這附近人士,而是源自遠方,連是何地人士也不可知,自小唯有母親相依為命。”
“可是前幾年時間,連我母親也.....”
頓時,陳子欣臉上露出驚色,似乎沒想到陳長銘比他還慘,于是連勝安慰。
短短數語之間,兩人對彼此的認同感似乎都一下子變得濃重起來,關系一下子不知道拉近了多少。
“對了,你那朋友是什么人物?”
等兩人關系漸熟之后,陳長銘開始問起了一些更加私人的問題,臉上帶著濃濃好奇,隨口就扯:“我過去也曾醫治過不少人,但像是子辛兄朋友那等命硬的人物,卻是前所未見。”
前面半句雖然夠扯,但后面半句,可以說是發自真心實意。
陳長銘兩輩子加起來,就沒見過那么命硬的人。
被劍刺,被毒害,被火燒,竟然硬生生挺著一口氣沒咽下,還被陳子辛帶到這里來醫治了。
這種頑強的生命力,讓陳長銘不由深深嘆息,感嘆這人的命真是夠硬。
“這是我母親的族人,乃是進入孕體境的人物,就是在我母親族內,也足以前進前十。”
在眼前,陳子欣輕輕嘆息一聲,隨后如此開口說道。
“孕體境?”
陳長銘頓時一愣:“這是什么?”
“你不知道?”
陳子欣也愣了愣,這時候望著陳長銘的臉色有些意外:“金藥師沒有教你?”
“呃.....”
陳長銘搖了搖頭:“小弟自幼體弱,習武不得,因而只能一心學醫......”
“那難怪了。”
陳子欣頓時了然:“那為兄便給你講解一番。”
“蓋凡天下練武之人,習武之處,所需要做的,必然是錘煉體魄,使自身體魄不斷變強。”
“不過,單單只是錘煉體魄,終究會有著極限的,到了一定的地步之后,自然就不可能繼續增長了。”
聽到這里,陳長銘點了點頭。
這和他所了解到的情況相同。
受到自身構造影響,單純的血肉之軀,就算再怎么錘煉,終究也是有著極限的,不可能無限制的錘煉下去。
血肉就是血肉,再怎么鍛煉,也不可能變得比金鐵還硬。
“所以,在自身錘煉至一個地步之后,就需要動用種種靈物洗禮,或是煉制丹藥,或是尋找獨特的靈體,牽引靈氣入體,從而打破人體之限,更進一步。”
“這便是養體境。”
望著眼前陳長銘,陳子辛認真講解,一本正經:“據我母親所說,往往到了這一步之后,才能算是真正的武者,至于之前的,都只能算是肉骨凡胎,縱使再怎么練,也就是以一敵十罷了。”
“原來如此。”
陳長銘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這時候突然想起了記憶中陳一鳴的種種表現。
在前身的記憶力,陳一鳴過去幾次出來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可是極其恐怖的,恐怖的幾乎讓人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