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馬車之中,陳長銘不由沉默。
只見在馬車中,一個干瘦的人影靜靜在里面躺著。
那是個十分干瘦的身影,穿著一身灰袍,此刻臉色蒼白的嚇人。
像是純粹的白紙一般,沒有似乎血色。
而在這人的胸口上,一些腐爛的傷口十分清晰,上面的肉已經腐爛十分徹底,散發出濃濃的惡臭味,令人頭皮發麻。
“師傅......”
望著眼前的這個身影,陳長銘忍不住皺了皺眉。
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金極。
只是,與此前離開時的意氣風發相比,此刻金極的模樣可謂極其恐怖。
就眼前這幅尊榮,說是死了也有人信。
若不是金極身上還有一陣若有若無的呼吸,陳長銘恐怕也要以為金極去世了。
“這種感覺,是那毒獸的毒......”
望著金極的模樣,感受著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陳長銘皺眉,做出了判斷。
導致金極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的罪魁禍首不是別的,正是那毒獸的毒。
只是,與陳長銘之前治過的那些相比,此刻金極身上所中的毒可謂極其恐怖,兩者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前者,可能只是喝過一些毒獸接觸過的毒獸,導致間接中毒。
但是眼前金極身上的,恐怕是直接被毒獸身上的毒沾到了。
兩者的毒性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別靠太近。”
一旁,陳一鳴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走到了馬車的旁邊,望著馬車內金極的模樣,不由嘆了口氣:“他中了那頭毒獸的毒,現在已經沒救了。”
“之前的時候,我們試過找人去救治,但是那些大夫只是剛接觸到金藥師,立刻就會被金藥師身上的毒感染,同樣也會中毒。”
“據之前的醫師所說,金藥師此刻已經沒救了,最多幾天時間,就會一命嗚呼。”
望著馬車內躺著的金極,陳一鳴的臉色有些無奈,如此開口說道。
原地,陳長銘沉默了許久,才嘆了口氣:“那頭毒獸抓到了么?”
“抓到了。”
陳一鳴點了點頭:“一開始本來是想抓活的,但這玩意實在太危險,沒辦法活抓,只能直接干掉了。”
“尸體就在后面,你想看的話,過一段時間去看看吧。”
“另外,過段時間,隨我去藥殿一趟。”
陳長銘頓時一愣:“去藥殿?”
“不錯。”
陳一鳴望了一眼馬車內的金極,嘆了口氣,隨后開口:“金藥師出事,我們都很難過。”
“但人不能執著于過去,要向前看。”
“金藥師這個情況,多半是沒救了。”
“金藥師沒了之后,他所留下的那些東西自然要處理掉。”
金極來到陳家,至今已有十幾年時間了。
這十幾年時間里,金極可不是免費給陳家煉丹的,每一年都要收取高昂的供奉費用,更驅使整個陳家為其搜集靈物。
再加上其身為丹師,身家本就不菲,多年下來的積蓄絕對不少。
此刻金極中毒,即將一命嗚呼,這些東西自然就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