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自身沒法擋住,就連整個棄決一脈恐怕都要遭殃。
因此,為了避免陳長銘的報復,她才將溫青送來,試圖躲過這一劫。
只可惜,陳長銘并不吃這一套。
望著溫青,陳長銘搖了搖頭:“青小姐,你回去吧。”
“不....不要.....”
溫青抬起頭,臉龐上帶著些哀求:“求求你,別讓我回去。”
“求求你,放過小姐她們吧。”
她臉色通紅,這時候眼中已經有淚水流淌,看這樣子,似乎是要哭出來。
“她若真有誠意,便讓她自己過來一趟.....”
陳長銘臉色平靜,輕輕開口:“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么。”
他輕輕開口說道,態度十分平靜,讓人將他的話轉告。
隨后,他讓人帶溫青下去休息,讓其好好平靜。
大殿之中,等溫青離開后,陳長銘輕輕嘆了口氣,默默閉上了眼。
“你想怎么做?”一個聲音在大殿中響起。
在大殿的角落處,溫流和一身白袍,從一旁從來,此刻望著前方的陳長銘,不由輕輕開口問道。
今時不同往日。
在陳長銘通過試煉,成功化身靈宗圣子后,溫流和也得以從囚牢中放出,恢復了自由之身。
甚至,因為其與陳長銘的親近關系,這段時日還有不少脈主派人送禮,試圖與其交好。
“你覺得,我該如何?”
默默坐在上首,陳長銘臉色平靜,輕輕開口。
溫流和不由變得遲疑。
老實說,若是他身處陳長銘的位置,恐怕對于溫流霞這個罪魁禍首,也不會輕易放過。
與他天資愚鈍,因而自愿進入決死地中修行靈王秘典相比,陳長銘天資縱橫,便是不修行靈王秘典,也有很大概率可以出頭,根本不需要去經歷種種殘酷廝殺。
雖然其現在的結果也不錯,但在這過程中所遇上的那些事,是溫流和親眼所見證的。
那一場場殘酷的廝殺,無數個被邪念折磨的夜晚,是不可能被輕輕放下的。
從理智是來講,溫流和覺得,陳長銘就算再怎么對付溫流霞也絲毫不為過,根本不值得一提。
但從感情上來講,溫流霞畢竟是溫流和的姐姐,兩者自小一塊生長,盡管感情未必有多么深厚,但畢竟也是血濃于水的親人。
從感情上講,溫流和并不希望,自己的姐姐死在陳長銘這個朋友手上。
“至少,留她一命吧.....”
她遲疑了片刻,最后嘆了口氣,如此開口說道。
“好。”
陳長銘臉色平靜,就這么點了點頭。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坐在白玉床上,陳長銘緩緩睜開眼,望著眼前的溫流和,輕輕開口問道。
“打算?”
溫流和愣了愣,臉上不由露出些苦笑:“我不過是一個廢人,能有什么打算?”
“能舒舒服服的過完這輩子,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必妄自菲薄.......”
陳長銘望了他一眼,隨后輕輕開口:“你覺得,棄決脈脈主的位置如何?”
“你的意思是說?”
聽著陳長銘的話,溫流和愣了愣,心中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