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睜開眼,望向外界,臉上露出了些疑惑。
不知道是否錯覺,在這一日,他總感覺心中有些心悸,顯得有些暴躁不安。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了一般。
不好的事?
陳長銘暗自皺了皺眉。
對于這種感覺,他沒有忽視。
上一次時也是如此。
在當初,他的身上同樣升起這種感覺,隨后便碰上了另一位靈王傳承者的襲擊,與其大戰了一場。
若非當時早有準備,恐怕在那時,陳長銘便已經倒下了。
有了先例之后,對于自己的這種感覺,陳長銘已然不敢忽視。
只是不論他怎么想,他都沒辦法想到,問題到處出自于何方。
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才是。
在如今,他已然身為靈宗圣子,境遇與過去截然不同。
有靈宗的力量守護,縱使有人欲對其不利,也不太可能影響到他。
除非,這問題源自靈宗之內。
只是這同樣十分奇怪。
至少在眼前,陳長銘登臨圣子之位,如今不過才一月時間罷了,周圍縱使有人對其不滿,也不應該付諸于行動才是。
除非.......
端坐在白玉床上,陳長銘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不由皺了皺眉:“應該不至于吧?”
而在這時,外面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一個穿著黑衣的侍女從外界走來,望著陳長銘恭敬開口:“圣子,棄決脈主求見。”
“溫流霞.....”
陳長銘暗自皺眉,心中那種不安的預感越發強烈。
“讓她進來吧。”
過了片刻,陳長銘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望著眼前的黑袍侍女,輕輕開口道。
眼前的侍女恭敬點頭,慢慢走了出去。
隨后,過了片刻,在外界,一個身影慢慢走來。
在大殿中,溫流霞慢慢從外走來。
與過去不同,這一日,她特意傳了一身白衣,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虛弱,一張臉龐還顯得有些蒼白,像是受了些傷的模樣。
她走到大殿中央,直接跪了下去。
“棄決脈溫流霞,見過圣子.....”
溫流霞臉色蒼白,在那里低著頭,對著陳長銘輕輕開口。
她的聲音顯得很輕,與過去的冷酷平靜完全不同,這時候反倒透著一股子虛弱,多了一點女人味。
“你怎么了?”
望著溫流霞這幅模樣,陳長銘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中,溫流霞表現出來的,素來是強硬冷酷的一面,如今日這般的表現,倒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他也清楚,眼前溫流霞所表現出來的這幅模樣,多半也只是偽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