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陳新柔這才恍然。
“原來如此......”
望著陳長銘,陳新柔的眼神一下子變幻,其中似乎帶上了些許敬佩之色。
修行者中,倒是的確有些散修,在自身并無師承的情況下也能有不錯修為。
但是如陳長銘這般,既無師承,又能在如此年紀擁有這一身浩蕩修為的,倒真是少見。
至少在陳新柔過往的記憶里,是一個都沒有的。
這不由讓她心中升起些許敬佩,望著陳長銘的視線也不由變了。
只是面對著陳長銘的問題,她思索了片刻之后,才開口道:“這....恐怕有些難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開口道:“公子能在沒有師承的情況下,僅憑借自身便修行到這地步,可見其天資....”
“可正是因此,才限制了公子的出路。”
迎著陳長銘的視線,她繼續開口:“修行者中的宗派,我倒是知道一些,其中偏向不同,有正有邪。”
“只是但凡正經宗派,想要加入其中,多半都要家世清白才可。”
“在這方面,公子的出身自然清白,只是.......”
她望了望陳長銘,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說,我這一身修為?”
陳長銘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錯。”
陳新柔輕輕嘆了口氣:“有修為在身,就意味著已然接觸過其他玄功......”
“若單單只是如此倒也罷了,只是公子的修為如此之強,縱使在各大宗派里,也足以算得上精銳了。”
“這等修為,恐怕根本無人會收。”
她輕嘆一聲,最后還是如此開口說道。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
一個宗派吸納新鮮血液,首要看重的自然是身家清白,不然若是一不小心收了其他宗派的間諜,那又該怎么辦?
而陳長銘的出身雖然沒問題,但此刻卻已然擁有了這等修為,在其他宗派看來,恐怕已經算不上清白了。
這便注定限制了他的前程,使得他的選擇一下變得極其狹隘。
“其實,若單單只是修行過其他玄功,只要沒有過鍛體之境,倒也無妨......”
望著陳長銘,陳新柔輕輕嘆了口氣:“只是公子而今的修為,恐怕不僅是鍛體之境,而是邁過了煉氣之境,已然筑基了......”
“這等修行,不論放到何等宗派都是核心,已經不可能作為新弟子招納了。”
鍛體,煉氣,筑基......
這顯然是這個世界的修行體系,其中鍛體境界,陳長銘從太玄天功之上便有所了解。
太玄天功鍛體篇,所講述的顯然便是鍛體境界。
不過站在那里,聽著陳新柔的話,陳長銘卻突然眼前一亮。
“姑娘的意思是,只要未曾突破筑基,便有著希望?”
望著陳新柔,他如此開口說道。
“公子你....難道還未筑基?”
聽著陳長銘的話,陳新柔下意識一愣,只是隨后又不由搖了搖頭:“只是這也沒法,只要突破了鍛體,進入了煉氣之境,就已經遲了......”
站在她對面,聽著她這話,陳長銘臉色平靜,心中頓時了然,頓時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