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
她如此說道,聲音中帶著些堅定。
所謂的尊者,是通玄之上的層次,也是一個神話。
排除過往,在如今的這個時代,就連通玄都已然稀少到不足十位,至于尊者更是已然不可見。
如此事實擺在眼前,縱使是宋柔這般性格堅毅之人,也沒有信心說必然能達到尊者之境。
況且,如今她已然被懷疑,被懷疑是魔門之人。
那些大派之人盡管礙于陳長銘之情面不敢做些什么,但一些風言風語恐怕是少不了的。
若單單只是針對她一人倒也罷了。
但顯然,陳長銘與整個蒼梧派必然同樣在其中。
這是宋柔無法接受的事。
她自己的事,自己一人承擔倒也罷了,但是連累師弟與整個師門一切受累,又算得上什么?
所以不論是哪方面來說,她都必須盡快將自身的冤屈洗刷。
而想要洗刷身上的污名,則必然要將自身修行魔功之事掩蓋下去。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她自幼修行魔功,魔功的痕跡早已在他的氣海中留下深深烙印,此刻縱使主動將一身魔功散去,也沒法將曾經的痕跡去除。
想要做到這一點,唯有方才天羅所提的兩個辦法可行。
這其中,修行到尊者之境太過遙遠,也太過不可及。
唯有幽神花一事還算靠譜,不會太過如何。
所以,這便是她如今唯一的指望了,不可能放棄。
“我不怕危險。”
她獨自策馬,目視遠方,一張清秀美麗的臉龐之上滿是堅定:“若我的命足夠硬,便能從中取出幽神花,將此事徹底解決。”
“若我命薄,那也無所謂,正好死在其中,給師尊與師弟兩人減輕負擔!”
“不論生死,都是我所愿。”
她顯然已經抱著決死的心,不論生死,都要解決此次之事了。
在她身上,天羅暗自嘆了口氣。
“果然如此.......”
她輕輕嘆了口氣,如此開口說道。
在很早以前,她便知道宋柔的性子,剛猛而偏執,認定的事絕不會有所更改與改變。
過去的時候,對于宋柔的性子,她十分喜歡,認為這才是傳承她衣缽的最好人選。
但是在此刻,她卻有些后悔了,莫名有些嘆息。
不過此刻她已然明白,到了眼前這個地步,不論她再說什么,眼前的宋柔都不會再改變主意了。
對此,她也只能嘆息一聲,不再說些什么。
時間慢慢的過去,就這么在平靜中慢慢度過。
策馬走過許多地方,宋柔此刻還不清楚,前方究竟有怎樣的經歷正在等著她。
而此刻,在蒼梧山上。
在宋柔策馬離開,向著遠處而去的時候,陳長銘似乎若有所覺,默默的抬起了頭,望向了遠處。
“命數......開始動蕩了.......”
站在原地,望著遠處輕輕動蕩的命數,他皺了皺眉,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在此刻,通過對命數之道的敏銳把握,他已經意識到了一些東西,有了種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