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魏帝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我倒是沒想到,你竟是這等人物。”
“韜光養晦,在我的眼皮底下修行,明明擁有無上的天資,卻愣是沒有表現出半分,還可以表露出那副軟弱的模樣,用來麻痹別人。”
“一年前,你母親身死,你刻意吐血暈厥,是故意表現給我看的吧。”
“還有那一次,你刻意表現出天心靈胎,想必也是為了刻意讓我放松,選擇將你送出去,至此從囚籠中放飛。”
他臉上露出冷笑,眼中展露殺機:“好,當真是好的很啊。”
在對面,陳長銘臉色詫異的望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說些什么。
眼前的一切,顯然是魏帝腦補的。
不過在某種程度上,倒也符合邏輯。
畢竟,在正常情況下,一個人是不可能突然有這么大變化的。
多半從始至終便是如此。
而以這個角度來推敲,倒也的確可以得出如上結論。
不過這么一來的話,陳長銘總覺得怪怪的。
好像莫名其妙,就背了好幾口鍋的樣子。
“你今日來此,你準備殺我?”
魏帝臉色冷峻,視線中帶著濃濃殺機:“想必這魏國上下,也有許多人被你暗中收買了吧,只等你將我干掉,便立刻走出臺面。”
“我們父子一戰,你若勝出,他們便走出來簇擁你為新皇,我若勝了,他們便繼續潛伏,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
他臉上帶著冷笑,如此開口說道。
身為一國之主,對于類似的事情,他早就見得多了,對此絲毫不會感到意外。
此刻只是剛剛見到陳長銘,他便立刻想到了這么多。
陳長銘沉默不語,這時候望著對方,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告訴對方,事情沒那么復雜,只是你想多了而已。
但是怎么說。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陳長銘就算再怎么解釋,對方恐怕也不會信吧。
畢竟對這種人物而言,自己的判斷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也無所謂了。
“反正.....都是個死人了......”
陳長銘輕輕開口,慢慢縱步向前,向著前方走去。
陣陣神力涌現,在四周蕩漾。
伴隨著陳長銘一步邁出,四周的天地仿佛變化了,整個天地之間的力量都像是被牽引而來,在此刻盡情加持在陳長銘的身上。
一股磅礴的天地之勢出現,籠罩在他身上,一時之間恍如整片天地都開始復蘇,將那股天地的大勢加持在陳長銘的身上。
而隨后,他繼續邁出一步。
第二步邁出,那種感覺更進一步。
整個天地都像是一振,四周的虛無空間都像是凝滯了,這一刻被一股無比沉重,無比浩然的力量所牽引,沒辦法維持繼續流動的狀態。
這一片空間被陳長銘所鎖死了,整個天地的力量都向著他傾斜,一步一步,慢慢凝聚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