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楊家銘忙著其它的案子,劉子雄也不能一直耗在這一樁命案上,每天還有新的案件發生,做事的人就這么點,該擱置的案子也得擱置。
周六是張巧心葬禮的日子,早上六點半陳智恩就起床開始收拾,7點半喊了楊家銘起床,楊家銘打了咖啡后去刷牙,換上襯衫西裝喝完咖啡就出門了。
周末的路況總體非常好,除了紅燈外基本不會被動型停車,一路上兩個人沒有多說話,沒有不開心只是氣氛怪怪的,楊家銘說不上很悲傷,畢竟之前的經歷把他打磨得非常成熟和堅強了,但是他能感受到陳智恩的悲傷,愛屋及烏加上知道這種失去好友的感受,讓她一個人安靜是最聰明的做法。
停好車后根據地址來到張巧心的殯儀館,她看到張巧心父母后馬上就跑了上去,楊家銘小跑跟在身后,陳智恩將包丟給楊家銘后就幫著張巧心父母身后一起忙著招呼;
這一代基本都是獨生子女,失去孩子的挫折本來就非常人能忍受,更別提這把年紀該怎么彌補這心里的缺口,楊家銘站在角落看著陸續來到的人們,都是臉色凝重,感性的人更是哭起來就停不下來;
楊家銘看著正中央的遺照,“我想你們了。”他自言自語地說著,說完走出殯儀館點上煙,剛點上電話就震動了,楊家銘看著一個陌生座機號碼并不是很想接,大概率覺得又是廣告賣房子或者地鐵口沿街商鋪;
可鬼使神差地還是滑動了接聽,
“你好,是楊叔叔嗎?”是一個聽著像孩子的聲音,
楊叔叔,是在喊自己嗎,楊家銘不敢確定,“你是?”
“我是劉寅,之前你來學校找過我。”
楊家銘眼前一亮,“我記得,你是不是有話想和叔叔說?”
“我在家里垃圾桶里撿到你的名片,你能幫助我嗎?”
“可以,叔叔下午來找你?”
“好,但是要16點前,我爸爸16點下班。”
“好,一言為定,晚點見。”
楊家銘掛了電話后握緊拳頭,他沒想到那個孩子會給自己電話,之前說身上的傷是被項云召打的,孩子沒必要說這個謊,可他父親為什么會選擇回避呢。
“人呢,過來。”陳智恩走出門口朝著楊家銘大喊,
楊家銘滅了煙走過去,陳智恩拿過包拿出手機,“你別亂跑,就在這里,找你都找不到。”
陳智恩說完繼續走進殯儀館,楊家銘雖然無奈也不想因為這點事和她爭辯,又是在今天這個日子,自己送給自己一個笑容,跟在智恩身后跨進門,
“哎呀,怎么不接電話,急死人了。”陳智恩看著電話自言自語,
“怎么啦?”楊家銘小心翼翼地問,
“敏雯啊,還不來,電話也不接,消息也不回。”
“可能地鐵沒信號吧。”
“哎,他們肯定打出租車來的,急死人了。”
說完陳智恩拿著手機走去張巧心媽媽身邊,楊家銘的直覺告訴自己呆在這里會非常尷尬,剛想走出去再抽根煙又被喊住了,
“不行,她會不會出事了?”陳智恩神情凝重,
“不會的,你別多想了,可能沒聽到。”
“敏雯說好9點到的,已經9點半了,她從來不會遲到的。”陳智恩說完眼淚已經到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