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辦公室里的氛圍還是很低沉,兩個人各自看著自己的文檔,明天早上10點將會重審項云召殺人案,想到這馮其麟覺得自己必須得先開口,丟了根煙到楊家銘桌上,
“出去抽根煙?”馮其麟站起看著楊家銘,
楊家銘拿上煙,“走吧。”
吸煙區就他們兩個人,“家銘,明天開庭你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嗎?”
楊家銘如果知道他還說這件事也就不會出來了,“其麟啊,我一直把你當前輩、當哥哥,你為什么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呢?”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幫我一次好不好?那個孩子已經死了,那個叫項云召的孩子還小,判誤殺我們可能還等于給了他人生有一次機會。”
“不是這樣說的,這么簡單的道理你怎么不懂呢,那個15歲的劉寅都知道不能撒謊,我們這些大人到底怎么了?”
馮其麟雙手握著楊家銘的雙臂,“家銘,你看著我,看著我,我不這么做我會坐牢的,我收了錢,你幫我一次好不好?”說完馮其麟跪了下來,
“你起來,你別這樣。”楊家銘扶起他,心也軟了下來“那如果明天那孩子還是說是項云召殺了鄭子洋呢?”
“你放心,那孩子肯定會說是鄭子洋偷了項云召的錢。”馮其麟聽到這知道楊家銘改變了一絲心意,
“只要劉寅敢說出實話,我就一定會讓他說出來真相。”
“行了,走吧,喝奶茶去,我請。”馮其麟丟掉煙勾著楊家銘走出去,
楊家銘雖然口頭答應了,可內心充斥著比以前任何時候都強烈的罪惡感,又想到顧澤林說過的以后機會多的是,馮其麟在自己心目中也的確不是壞人,當有充足的理由能說服自己心中的搖擺,并不是不能裝作看不見,楊家銘知道自己如果繼續堅持所謂的原則,只會樹立更多的敵人,況且死得人自己根本不相識,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看見馮其麟微笑地遞過自己愛喝的凍頂烏龍茶,眼前的人始終記得自己的口味,楊家銘淡然一笑和他一起走回辦公室。
晚上到家后楊家銘就感覺到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好處,用一些自由的空間換取了不用洗衣燒飯,對他來講這是一筆不錯的交易,因為是女婿丈母娘也不好意思指責太過直白,而陳智恩和父母住在一起已實在是不習慣,懷孕并沒有帶來公主般的待遇,而是更多無形的束縛約束著自己,過得就像一個小學生,睡覺洗澡吃飯都要聽大人的話;
飯后楊家銘借著明天要出庭又躲過了下去散步,陳智恩被拉著又去走了半個小時,洗完碗洗了個澡,把水果切好等著陳智恩和岳父岳母回來,看到茶幾上切好的水果任秋萍還是很滿意的,等吃完陳智恩洗完澡就休息了。
周三是國慶節前最后一個工作日,上班的人格外精神抖擻,除了陳智恩依然起不來之外,楊家銘洗漱完和岳父岳母打完招呼就去上班了,9點到達辦公室坐了一會和馮其麟打了招呼,就準備出庭,進入休息室前看到了劉強父子,劉寅的眼神很沮喪,這根本不像一個15歲孩子應有的眼神,楊家銘搖了搖頭只是出于單純的可憐這個孩子。
檢察長入座后頂著楊家銘看了一會兒,楊家銘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迅速轉頭看了他一眼就逃避了視線,正式開庭后,書記員匯報了進行情況,繼續傳召了證人劉寅由韓杰楓進行詢問;
“證人,上次你的證言與第一次的不符,今天我再問你一遍,鄭子洋是不是偷過項云召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