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弦月飛鐮匹煉般斬下,竟生生將奔馳的烈馬腰斬,血光迸射中,一道人影沖天而起,半空中揮手猛擲,呼嚕嚕!一面青瑩瑩的圓盾打著旋子斜切田一橫面門。
田一橫的飛鐮來不及收回,但他卻毫不慌張,反而瘋狂大笑:“看到真正的元力威力了吧,相比之下偽靈器就是狗屁!現在再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鱷戰士!”
田一橫不躲不閃,揮拳迎向飛盾,硬碰硬撞在一起。
高級鱷戰士,相當于高段玄武士,肉身防御力足以扛得住偽靈器一擊,更不用說尋常刀劍了。田一橫戰斗起來像條瘋狗,但并不表示他真的發瘋,就算要裝逼,他裝的也是有把握的逼。就像這一擊,他把握十足,能把這面圓盾從哪來打回哪去。
咣!咔嚓!
拳頭與盾沿實打實狠狠撞在一起,圓盾果如所料被打得彈回,只是那一溜刺目的血水與飛起的四根斷指是怎么回事?
田一橫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呆呆看著只剩一根拇指的禿掌,那白森森的骨茬與不停冒出的血水似乎在無情嘲諷他的自大與悲催。
“啊、啊、啊啊啊!”田一橫這下真正發瘋了,面目扭曲,口唾橫飛,真的像一只瘋狗,“死!死!我要你死!”
頭頂陰影一暗,哪怕陷入瘋狂,田一橫的戰斗本能依然強悍,一把握住剛剛收回的飛鐮,挾著濤天的恨意反撩斜劈,狠狠砍向從天而降的仇敵。
當!飛鐮砍在一條手臂上,將犀皮護臂砍得崩裂,然而那手臂比犀皮更堅韌十分,玄鐵打造的雪亮鐮刃竟切之不動。
同一時刻,一個人影掄著圓盾轟然劈下,咔嚓一聲脆響,并不鋒利的盾沿在巨大的重力加速度下,生生切進田一橫脖頸四分之三,幾乎把他的脖子完全切掉。
看著雙眼突凸,難以置信的田一橫,羅霄晃了晃完好無損的手臂,淡淡道:“沒什么好驚訝的,就像你說的,玄武士(鱷戰士)的防御力而已。”
身后傳來一陣掌聲及嘆息:“還有一件真正的靈器——三當家也是命歹,竟然用拳頭去砸一件靈器,死得真是冤,連血氣化形都來不及……嗯,或許也不算冤,畢竟他的對手是個比他只強不弱的真正六階高段玄武士!”
羅霄拔出飛盾,一股血泉嗞地泵出老高,這位橫行一時的狂沙盜三當家木頭般栽倒,噴涌的血泉迅速被干涸的沙磧地吸得涓滴不剩。
身為高級鱷戰士,田一橫原本不至于這么不濟,但他犯了兩個嚴重失誤:一是他錯估了龍鱗飛盾,被一擊斷指,亂了心神;二是他錯把一個與他同級的高段玄武士當成五階武者,雙方互換一擊,人家用的是靈器,而他的卻只是凡鐵……犯了如此致命的失誤,他不死誰死?
羅霄慢慢轉過身,龍鱗飛盾在手臂滴溜溜打著轉,血水飛灑,盾沿瑩光宛然,潔凈如新,滴血不沾。看著高度戒備的使者,感應了一下對手氣息,嗯,又是一個玄武士,而且同樣是高段玄武士,這家伙果然不簡單。
使者沉聲道:“你一定感應出來了,你我都是高段玄武士,而不是田一橫那種半調子的鱷戰士,就算你有一件靈器,或許可以打敗我,但也殺不了我。”
羅霄在境界上其實還是六階中段,但他的元核極碩,元力澎湃,同階無可比擬,很容易讓對手誤認為是高階,甚至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