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空等三人目瞪口呆遠遠看著辜玄極被捏爆腦袋,看著那個兇手的身影一晃,三兩下便失去蹤影,直吸冷氣。
“你們看清是誰沒有?”
“沒看清,太遠了,之前動作太快,最后這一擊則是背對我們……但我想,能這么輕松就殺掉辜玄極的,哪怕是趁其重傷加偷襲,光是擊破其護體真罡,就至少得同階才能辦到。哪來的八轉強者?”
其實八轉強者還是有的,但排除掉陸離國與天一宗,也就只有神霄宗了,但那人絕不可能是狄破鋒!
所以,會是誰呢?
突然,大行令臉色一變:“不好!天一宗死了個首席長老,咱們之前才跟他打過一場,再不走可就……”
大司空與大司農悚然而驚,忙扛起同僚,轉身就跑,然而還沒跑出二里,身后就傳來震蕩山谷的怒吼:“誰?!誰干的——”
嚴玄泰!
嚴玄泰怎么又回來了?
很快大司空等人就不奇怪了,因為他們同樣被“請”了回來。
嚴玄泰、衛玄真都在,前者怒發根根倒豎,但氣息紊亂,顯然尚并鞏固的境界有搖搖欲墜之危。而后者則是半身染血,連護體真罡都散了,顯然也跟大司空等人差不多,都成了強弩之末。
而在他們對面不遠處,則站著兩個臉色比嚴、衛二人更難看的人。人家只是死了同門,這二位臉色之難看,卻如同死了爹娘。
宮飛羽與夏侯震!
原本打生打死的對頭,居然站在一塊,大司空等人完完糊涂了。
他們不敢詢問宮飛羽,悄悄拉了夏侯震,低聲問:“怎么回事?”
夏侯震苦笑,都不知該從何說起。之前原本一切都還是好好的按計劃行事,重創了衛玄真,迅速離開,但沒走出一刻時,就見宮飛羽臉色大變,一把捏碎了搶到手的寶鏡,咆哮著“騙子王八蛋!”掉頭就沖。
夏侯震也只得稀里糊涂跟著掉頭,之后就是迎頭撞上嚴玄泰,后者正處于人財兩失的暴怒之中,一見罪魁折返,不由分說,大打出手。因初入九轉,境界不穩,加上之前被生滅蓮沖擊受傷不輕,最終被宮飛羽擊敗。
宮飛羽沒有痛下殺手,直言道出上了當,寶鏡是假的。于是一同折返,然后就看到這一幕:辜玄極無頭之軀橫尸亂石,而六位陸離國上卿倉皇逃躥。
這一幕太有聯系性了,哪怕聯想力、想像力再差的人,都會有種呼之欲出感——如果不是有宮飛羽在,暴怒失控的嚴玄泰怕是第一時間就將六人轟殺至渣了。
“真不是我們干的。”堂堂百歲修真宗師、朝堂大佬,卻像個匹夫一樣鳴冤喊屈,大司空的老臉都臊得慌,但他不能不喊,一是不想為人背黑鍋,二是這鍋實在太重,就算以他的身份都背不起。
之后把所見所聞述敘一遍,嚴玄泰面無表情,衛玄真將信將疑。
宮飛羽邊聽邊不由得想到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少年身影,暗暗后悔一時激憤毀掉還真鏡,否則此時已經能還原真像了,沉聲道:“昨日也有一具差不多的殘尸,兇手倒是很明確,二位想必還記得吧?”
這話指向性太強了,只是之前法寶狂暴之力太強,使得空氣混亂不堪,無法像裘千里之死那樣感應出什么異種殘留氣息,說服力略弱。
衛玄真目光閃動,若有所思,低聲道:“嚴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