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還在睡……老爺爺,您是不是故意的?”時來咬牙問。
“啊?什么故意的?”夏翼笑著道:“昨晚休息得好嗎?”
昨晚?時來瞬間紅了臉,前半夜睡椅子差點沒死掉,后半夜睡床差點沒死掉……看著夏翼玩味的表情,他咬牙道:“老不羞!”
夏翼哈哈一笑:“你這孩子怎么不知好賴啊,我特地為了你們上街上睡了一晚,你還埋怨我?”
睡街上?時來有點感動,想想也確實不好責備夏翼,頓了幾秒,道:“您、您以后別這樣了。”
夏翼問:“你確定?”
時來一滯,啊呀一聲,抓亂了頭發:“有件事啊老爺爺,我在牢里接了個任務,隔壁那大叔是個可憐人,前幾年孩子在他身邊讓人搶了,妻子也因為這件事跑了……”
“話題轉移得真生硬。”
時來一滯,繼續道:“總之就是很可憐,他散盡家財出來找,一直找到襄陽城這里,調查到一個區令身上,查不下去了,還因為總在那區令府外徘徊被抓了……”
“你想讓我救他?”夏翼問。
“呃,那倒不是,他只是跟我嘮叨一嘴,他被關不了太久,我是因為任務想幫他。”時來道。
“嘮叨一嘴,關不了太久?”
夏翼想了想,嘆道:“你還是嫩了點,他恐怕是在擔心自己會死在牢里吧,事情總得讓人知道,又不想拖累你才沒多說。”
“……死?”
“你不說了嗎,他查到了區令府上。”夏翼道:“進屋詳細說說吧,靜靜應該收拾好了。”
時來臉又一紅,氣惱地瞪向眼帶笑意的夏翼,少頃緩過來,有些擔心道:“您這么說……”
……
另一邊,余瀚回到家不久。
一個身材豐盈的貌美婦人走入他家。婦人單手托著一個藥缽,另一手持著玉杵不停地搗著缽中的藥物,讓藥混成一體,分辨不出原本的藥物成分,變成漆黑一團。
“瀚兒,這兩天是圣院休沐的日子,你怎么一夜未歸?”
“玉姑。”余瀚解釋道:“夏翼前輩來了襄陽城,橙兒拉著我要去拜他為師,所以未歸。”
“……夏翼?”玉姑看向他。
余瀚連忙道:“我沒拜師,雖然玉姑你不肯我叫你老師,但余瀚心里的師父只有你一個!”
玉姑搖頭,道:“傻孩子,你這是錯過了機緣。我實力低微,只有一手制藥的手段,怎么能和夏翼相比?而且我即將遠行,以后是否還會回來都還不知,這次過來就是與你道別的。”
余瀚大驚:“您要去哪兒?”
玉姑微笑道:“不知道,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
留在這里,已經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