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跟張繁枝都沒敢動，甚至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心臟都仿佛跳停了。
直到兩人視線交匯了，張繁枝才反應過來，往后退了一下，然后扭開頭，脖子已經變成了緋紅色。
這……
陳然伸手摸了摸臉，都有些懵了。
天地良心，他就是想著拿過歌譜，沒刻意去占這種便宜，雖然也滿腦子想過吃人家的胭脂，那也沒想過會用這種方式啊。
想到剛才從嘴角滑到臉上的觸感，陳然感覺心臟跳動飛快，砰咚砰咚的聲音自己都能聽到，腦袋亂糟糟的。
主要是太突然了，都沒有個心理準備，他能咋辦嘛？
他尚且如此，估計張繁枝現在心情更復雜，看她扭著頭一直沒轉過來，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羞。
陳然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可想到剛才張繁枝蹭過這地方，就越想越別扭。
“那個，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陳然看著張繁枝有些泛紅的脖頸，小聲的解釋一句。
會不會生氣？
應該不會吧？
張繁枝一直沒吭聲，但是陳然能聽到她呼吸有些沉重，就在陳然要繼續解釋的時候，才聽到張繁枝“哦”了一聲。
那聲音平淡的，陳然根本聽不出什么情緒，這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啊？
陳然見張繁枝不轉過來，也看不到她表情，見她纖白的小手擱在沙發上，不安的攥著，他琢磨一下，伸手去握住。
他明顯感覺到張繁枝渾身僵了一下，卻沒有什么反應，既沒有掙脫開手，也沒有回頭看陳然。
陳然確定了，她沒生氣，這是害羞呢！
這狀況太意外了，擱誰都沒想過。
現在氣氛是有點尷尬，陳然想著要怎么開口才能緩解一下的時候，門口響起鑰匙插進鎖芯的聲音，張繁枝明顯頓了一下，迅速把手抽回去。
張主任從外面開門進來，見到陳然跟張繁枝都在沙發上，稍稍一愣，笑呵呵的說道：“陳然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陳然松一口氣，笑道：“今天下午剛回來，叔你是去哪兒了？”
“去朋友那兒溜了溜，我這上了年紀，成天跟家里待著也不行。”
“叔你還年輕著呢。”
張主任跟陳然閑聊了兩句，見女兒一直沒看陳然，板著小臉有些出神，心想難道是鬧矛盾了？
好像也是，女兒這次是回來給陳然過生日，結果陳然提前答應家里要回去，估計心里不痛快，他來之前可能陳然還在哄呢。
張主任跟陳然擠了擠眼睛，“那你就先坐著，我去看看你姨在做什么。”
“叔你先去忙。”陳然瞬間領會張叔的意思，忙應了一聲。
等張主任進了廚房以后，陳然就扭頭過去看張繁枝，她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
“剛才真是個意外。”陳然再次解釋一句，后又覺得自己畫蛇添足。
張繁枝轉頭看陳然一眼，抿了抿嘴卻沒吭聲。
陳然看著她殷紅的嘴唇，又想到剛才一幕了，仿佛嘴邊的觸感還在那兒。
張繁枝還盯著自己嘴唇走神，微微蹙眉扭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