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瓶陳然看得熟悉,不就是張主任最寶貝的那一瓶嗎?
平時都是放在酒柜上,一直舍不得喝。
以前在老屋的時候就放著了,搬家的時候還是他自己親自拿過來的。
別說是陳然,就是張繁枝也有點愣神,轉頭看了一眼酒柜,發現原本放這瓶酒的位置空空如也。
“這酒挺不錯,我一直沒舍得喝,結果現在戒酒了,你就帶回去嘗嘗。”
“叔,這……”
陳然有點手足無措。
直到張繁枝蹭了蹭他的手才反應過來,張主任可還一直拿著酒呢。
“就拿著吧。”云姨也勸道:“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
陳然最后把酒接了過來,點了點頭道:“謝謝叔。”
“就一瓶酒,謝什么呢。”張主任擺了擺手。
“叔,姨,我明天還要去一趟華海,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過來陪你們。”
“行了行了,不早了,你回去吧。”
“……”
張繁枝送陳然下去,跟著一道出了門。
陳然將酒提起來,說道:“叔怎么把這酒給拿下來了,他不是一直寶貝的很嗎?”
張繁枝問道:“酒有我重要嗎?”
這句話有點突兀,陳然沒轉過彎,想了一下才回過來,人家寶貝女兒都給他了,更別說一瓶酒。
陳然盯著酒看了片刻問道:“你說,這算不算是女兒紅?”
張繁枝沒吭聲,只是白了他一眼。
此時屋里。
云姨沒剛才的表情,而是皺眉道:“這酒你不是寶貝著嗎,怎么給了陳然。”
“我這不是戒酒了嗎,放著也是放著。”張主任笑道。
云姨看著他,“你都說了,放著也是放著。”
張主任搖頭道:“就是戒了,可饞蟲還在,我就怕放著哪天忍不住拿下來喝了,那不是忤逆領導了?”
云姨那知道丈夫還記得剛才的貧嘴,弄得嗆了一下,“你偶爾喝一點,我就裝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過分就好。”
“別,我還想多活幾年。”
“瞎說什么呢!”
“那可不是,我還想看枝枝和陳然的孩子長大,還想聽他們叫我外公,不沾就不沾了。”
“……”
……
陳然到華海的時候,葉遠華才剛跟著剪好了新一期節目。
看樣子是挺累的,氣色沒以前那么好。
“葉導辛苦了。”
陳然這是誠心實意的話。
“這算啥辛苦,以前工作強度比這還高,那都沒事。”葉遠華笑道。
說歸說,他自己都感覺現在沒以前硬朗。
當然,對于自己熱愛的工作,苦點累點,做起來都感覺快樂。
“正好今天唐總監過來,陳老師你也看看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