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怎么也想不到,犰狳居然用上了近似人類的搏殺技巧,而且還是個騷操作。
危急時刻,他不及多想,迅速后退一大步,這才躲過了犰狳的嘴和爪子。
寧采臣也驚訝地叫道:“這只犰狳可不尋常!”
程羽沉聲說道:“探長,你可別出手,我倒要看看,它能有多不尋常?”
說著,他又一次向犰狳沖了過去。
這一次,程羽再也不象剛才那么直接揮刀就砍,而是象對待一個搏擊老手,先虛晃一刀。
畜生畢竟是畜生,程羽這一個虛招,犰狳果然上當。它仍然象剛才一樣,將尾巴豎起,來擋程羽的刀。
程羽手腕一翻,沒有砍犰狳的尾巴,而是在尾巴根處排便的地方狠狠一劃。
“嘰!”犰狳痛連聲慘叫。
“再吃我一刀!”程羽又是一刀揮出,這次的方向是從下向上,目標是犰狳的脖子下方。
犰狳似乎也知道利害,伸出爪子來擋。
犰狳的爪子雖然很硬,勉強擋住了程羽的刀。但是,它的體重不過幾十斤,程羽這一刀,將它的整個身子都掀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圈,然后“啪嗒”一聲落地,四腿朝天地躺在那兒。
“去死吧!”程羽最后一刀揮出,正好劈在犰狳沒有鱗甲的肚皮上。
“嘰!”犰狳吐出最后一口氣,掙扎兩下就不動了。
犰狳雖然死了,程羽卻一點也不輕松。他問寧采臣:“探長,在訓練場的時候,我曾經一刀劈死過一只兔子和一只刺猬。到了荒野,卻五六刀才劈死一只犰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寧采臣笑道:“原因有二。第一,兔子和刺猬沒有鱗甲,以你的力量,一刀能砍死兔子,卻砍不透犰狳的鱗甲;第二,這只犰狳好象懂一點人類的搏殺技巧,就剛才那一招連抓帶咬的,要是換了黃金虎他們,非受傷不可!”
寧采臣這樣說,等于是肯定了程羽,認定他能夠勝過黃金虎,但是程羽仍然有疑問:“探長,畜生怎么能懂得人類的搏殺技巧?”
寧采臣搖了搖頭:“這我哪里說得清!難道是進化的一種表現?”
連兔子都不懂搏殺,犰狳能進化出這樣的大腦?程羽不管寧采臣信不信,反正他不信。
“你可別小看它!這畜生還是很聰明的,它團成球,就連蝮蛇藤都纏不住它。還有,我覺得它應該是專門守護這株虺霧蘭的!”
“我們剛剛接近虺霧蘭的時候,它一點動靜也沒有。等到你伸手采摘虺霧蘭果實的時候,它就迅速滾過來。看這樣子,象是專門守在這里的。不過,它守著虺霧蘭有什么用?難道它得了癌癥?總不能是想把虺霧蘭的果實拿去賣錢吧!”程羽嬉皮笑臉地說著,然后用紙巾擦拭刀身,準備把刀收起來。
“別忙收刀,我給你的刀消消毒!”寧采臣急忙說道。
“刀子還要消毒?又不是手術刀!”程羽笑道。
“你懂個屁!犰狳是除了人類之外,第二種能夠攜帶麻瘋桿菌的動物。你不消毒,萬一染上了麻瘋怎么辦?”
程羽可是見過麻瘋患者的慘狀,不由得嚇了一跳:“消、消、消,是要消毒!”
他見寧采臣從背包里拿出一瓶酒精,給他沖洗刀身,就央求道:“給我身上也消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