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陰瘋婆與黑無常也是齊齊大叫,感覺精神心靈都宛如被那驚人的四道截然不同的劍意刺穿受創,臉色變得如窗戶紙似的煞白,五官都走了位置,紛紛慘叫著像是沒頭蒼蠅暴退。
唐劍淡淡看著三人暴退身影,低喝,“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告訴你們那魔仆大人,無論你們想做什么,我不攙和,也別想逼我攙和。
勿謂言之不預。
滾吧!”
聲音落下剎那。
極陰瘋婆三人均是如蒙大赦,忙不迭轉身就逃,根本不敢與唐劍有絲毫交手的念頭,也根本不再懷疑唐劍的身份。
只因此時還未徹底收斂的那驚人四劍之意,委實太過恐怖,仿佛隨時可能會葬身劍下。
那決計已是足以威脅分神修士的恐怖手段,對付他們三人絕對如砍瓜切菜般簡單。
嗖嗖——
三道流光倉惶如喪家之犬,瞬間遠遁而去,頭都不敢回。
“哼,婦人之仁,依本魔之見,就應當將他們全都殺了。”
一道魔氣飄出,魔胎分身的身影自峽谷下方浮現在唐劍面前,邪魅狂狷,態度桀驁。
唐劍冷冷瞥向分身,“殺了后,等那實力未知的魔仆來找我?或是引起整個魔道的反彈,陰謀算計我與那何旋真對上?”
魔胎分身眼神邪意冷笑,“在魔道,實力至上。你不殺他們,他們或許的確不敢報復你,但那魔仆若是實力還要在你之上,未必不敢拿捏你。”
“那也是后續之事了,我也正好通過這三只小老鼠,悄悄那魔仆到底是何方神圣。”
唐劍負手而立,淡淡一笑。
他當然不會輕易放走極陰瘋婆三人。
這三人看似已安然逃走,實則身上都已被他暗中留了手腳。
這便是放長線釣大魚。
唐劍很想看看,那將目光盯上了自己的魔仆,到底有多強。
“反正應該也沒何旋真那么強,否則何至于躲躲藏藏,還要和我合作聯手對付何旋真?嘁......也是鼠輩。”
“何旋真......烈燃地仙,封州三大絕頂高手之一,我要何時能趕上此人實力?”
唐劍微微仰頭,看了眼朝陽,又瞥向眼珠亂轉的魔胎,冷道。
“想在外面繼續待著,現在就跟我回去,不要總想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哼。”魔胎分身一凜,知曉自己某些想法即使極力以魔性深藏,可能還是被本尊察覺。
不過他也不慌。
本尊留了些手段。
他本魔也不差,同樣是暗藏了些后手的。
...
一路風馳電掣逃到了上百里外。
見身后那實力強絕可怕的男子果然并未追上來,極陰瘋婆三人這才長吁一口氣。
黑無常的臉色青得像孵蛋的母雞似的,從牙齒縫中擠出恐懼聲音,“他......他到底是何來路?非魔非道,實力卻那么強?偏偏感應中明明只有元嬰期。”
“他明顯是隱藏了實力,很可能是奪舍重修的可怕老怪,實力還未恢復,但一身神通和厲害法寶可都還在。”
極陰瘋婆顫栗道,感覺冷汗將衣物都緊貼在脊背上,不禁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
一旁雙眼都瞎了的白無常臉上肥肉也不繃了,不斷抖動著,嘴里發出痛苦的哼哼聲,一想到剛剛那個惡魔,他脖子后頭就冒涼氣,沒有半點兒怨氣,只有恐懼和敬畏。
“師兄,走吧,快走吧,我們回去將這位的話帶給魔仆大人。不要再想著去找他了。”
黑無常又氣又驚,“說得是個屁話。再去找這位,我們絕對都得死,那四劍還未出,我們剛剛就已經魂丟了一半兒!”
“我瘋婆雖瘋,卻不會瘋得不要命。我們走,離那青峰門越遠越好。”
極陰瘋婆有種劫后余生的驚恐感,哆嗦道。
三人正要繼續逃命,突覺腦海中再度浮現出了那魔鬼般的人影。
那人影扭曲、邪意,充滿無比純正而狂野的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