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的護教眾喀瑟蓬很是興奮“頭兒,這路可真好開。”
“第一次來”
“廢墟這種地方還真是第一次。”喀瑟蓬很是振奮,“我還從沒見過這么茂盛的植物。”
喀瑟蓬的還在觀察期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加入的組織就叫“六龍教”。在他的目光看來,他就是旗主的手下。這也是六龍教社招流程的一種了。
另一種是針對成名武者的,可以直接去本部慢慢培育信仰。
目前喀瑟蓬的定位是“炮灰”。
“炮灰”現在還特振奮。他道“頭兒,咱們辦事之前,要不要逛一逛這里有名的黑市”
“嗯嗯,都隨你。”楊平鐵沒有太過在意。這一趟本來就是做一個可有可無的任務,旗主讓他再帶倆考察期的下屬出來考察考察他們。
很多時候,“有一個助手”也就意味著“有更多可選擇的戰術”,就算助手與主手之間武學水平差距很大,也可以在打硬仗的時候讓助手稍稍遠離。
很多俠客都是以這種老帶新的方式活動。利用這種團體形象在俠客群體邊緣活動,也不容易引起懷疑。畢竟混不出頭的俠客、因傷病退居二線的俠客數不勝數。
六龍教一直就在這種地帶進行小規模的活動。
喀瑟蓬也知道自己這一波是來殺幾個無關緊要的可憐家伙的。他沒有一點緊張感,甚至有心思四處張望。
楊平鐵很快察覺到了什么。載具駛入了一段新的路線。這里應該已經進入了舊薩普市的市區,曾經這里有著極為復雜的立體交通系統,幾乎是個迷宮。而現在,大多數的高架橋都因為年久失修而斷裂,只留下大量的立柱與少量斷斷續續的橋面,在地面上投射出復雜如迷宮的影子。
黃褐色的菌絲攀附在橋墩下半部,又反復干枯,形成裂痕一般的紋路。
在駛入陰影區的時候,楊平鐵站了起來,然后不聲不響打開車頂的出口,探出半個身子,如同自然人一般伸了個懶腰,
對于基準人來說,這毫無疑問是“尚未擺脫自然本能”的跡象。“伸懶腰”這類舒展筋骨的動作對機械的身軀毫無意義。
楊平鐵甚至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翹起的手肘處,一發小型飛彈直直射出。
而半空中一躍而下的偷襲者則在震驚中陷入絕望。
他剛剛在半空中一躍而下,正是無處借力的時候,身上也沒有推進器一類的裝備,甚至都沒有能夠在情急之下甩出去以改變身形的重武器,唯一的熱武器也背在背上,倉促之間沒法拔出。
楊平鐵回到車里的時候,那個偷襲者正好凌空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