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那個家伙匯合給他定定心,他扛不住心理壓力說不定反手就給我們賣了呢?走吧。”向山望了一眼上方,笑著說道:“時間差不多咯。”
正上方,操縱這菩提達摩高天義體的假性人格覆面向山沉默地望著機房大火。任何人都能從他的肢體姿態上讀出“憤怒”的情緒。他突然伸出五根手指,一根一根地緩慢蜷縮。
當五指捏成拳頭的時候,他用力揮手。
菩提達摩高天私人武器庫內,數發飛彈朝著生命熔爐騎士團的駐地打了過去。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塔納托斯就飛了下來。他大聲尖叫:“你到底在干什么蠢事?”
“沒看出來嗎?這是挑釁。”操控著菩提達摩高天的向山冷哼一聲,“這是挑釁。這是破壞。六龍教就潛伏在我們當中。這個地方已經被六龍教徹底滲透了——就連這里都這么嚴重了。就連這個地方——這個戰略要地,這個我所鎮守的地方!”
“你簡直不可理喻!”塔納托斯叫道,“你難道不知道科研騎士團與王上的關系嗎?在這個關鍵時刻?你想要毀了一切嗎?”
“一切?我?毀了?”向山做出怒極反笑的一位。他將一份數據傳輸給塔納托斯,“好好看看吧,長官。我的俘虜消失了,原地只剩下我派去看守的士兵——這個可憐蟲甚至只剩下腦袋,就這么被放在地上。他還在昏迷當中。這是什么?這是挑釁啊。”
“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退縮了,那正義在哪里?榮譽在哪里?我們文明庇護者的威嚴又在哪里?”
塔納托斯也感到頭疼。
他也覺得菩提達摩高天說得有道理,那些六龍教份子未免過于囂張了。但問題在于,現在是非常時期。
此時此刻,正是天星艦隊與來自金星的同袍交接的時期,所謂的關鍵時刻。任何人都知道,俠客一定會做點什么。而“奪取太空電梯”肯定是俠客相當重要的目標。
就連阿耆尼王都知道,此時此刻絕不能再有其他的沖突發生,所有矛盾都應該先放一放。
其實在沖下來之前,塔納托斯都還在接受訓斥。天星艦隊與地球的距離已經接近一光秒,信號有一秒的延遲,交流非常不方便。但是,“訓斥”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單方面的。
塔納托斯被狠狠斥責了。
八十年前……不,應該說從更早的時候開始,阿耆尼王與科研騎士團的關系就不大好了。
攻擊一個科研騎士團,會引來許多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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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尋常時候,阿耆尼王有的是工夫回應這種攻訐。一個科研騎士團的團長是六龍教?那阿耆尼王殺他們全團都不算什么。可這種時候,阿耆尼王卻又沒法以這種理由抽出手去殺歸別人管轄的角色。
更何況“菩提達摩高天”提交的證據,還不足以錘死生命熔爐這個大騎士團。
而菩提達摩高天剛才的直接攻擊,更是越過了正常的權責。這不是菩提達摩高天應該管的事情。
但是,“菩提達摩高天”——向山卻堅稱,這是正常的反擊行為。他的領地受到了攻擊,因此他作為鎮守武官,必須做出還擊。
這套說辭,塔納托斯一時之間竟然也挑不出毛病。
“你也應該考慮時機吧?這個關鍵時刻?你居然下令軍隊集結,甚至抽調了巡視部隊?”塔納托斯道,“過了今天,我們有的是時間清掃這些垃圾。但是今天我們最好還是冷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