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心雨抱起胳膊:“不要用這種很熟稔的語氣跟我說話,你這走狗!”
哈特曼眨了眨眼睛:“如果你說的‘走狗’是一個侮辱性詞匯……我覺得應該也可以安在你自己身上。”
祝心雨漲紅了臉,但很快還是說道:“我不會背叛朋友的。合同可沒有規定這種義務!”
向山嘆了口氣:“我覺得她有可能并不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吧。”
哈特曼道:“但是她明顯信任這個叫Ihigo的家伙。她應該知道那家伙的生物學水平。”
“也有可能是圈子里的熟人介紹。在網上交流,不一定需要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確認對方在專業領域的水平,也有很多完全不同的途徑。”
哈特曼道:“不用管這個家伙嗎?她還捏著一份沒有公開出去的資料。如果可以追回的話……”
向山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說實話,他作為學者的信仰讓他不愿意對這些披露資料的網絡游擊隊下手。但現在事情可由不得他了。
向山道:“哪一份數據?”
“約格莫夫·弗伊格特先生的。”哈特曼看了一眼屏幕:“嗯,是叫這個名字。我記得我檢索出的幾臺染毒計算機里,就有約格莫夫先生的設備。”
這個時候,一名士兵端著一份自熱食品走了進來,應該是某種糯米飯,雞肉與香料的味道直沖鼻腔。
祝心雨肚子叫得更歡了。她也顧不得形象,一把搶過來就吃。
向山感覺到頭疼:“約格莫夫……那家伙研究的玩意才是最難解釋的吧……見鬼,這要是暴露了的話……”
“啊,頭兒,我們這位瘋狂的小姑娘好像挖到了猛料。”哈特曼笑道:“約格莫夫先生泄露的數據好像有抄襲嫌疑。”
“抄襲?怎么可能?”向山瞪大了眼睛,只覺得不可思議。
約格莫夫這種憤青要是肯做這么下作的事情,那資本家就都可以等于在做慈善養活工人了。
“怎么不可能……”祝心雨艱難的咽下了還有些燙的糯米飯,“男人抄襲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吧。”
“女人?什么……他抄襲對象是女性?問題不在這里啊。”向山道:“不管研究者是男是女,約格莫夫都不會去抄襲那位的成果。”
哈特曼一副聊八卦的表情:“也可以是情感破裂產生的報復性行為呢?畢竟被抄襲者據說是他的前妻。”
“前妻……前妻?”向山震驚了:“他明明才大我幾歲,居然結婚又離婚了?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現代青年應有的生活嗎?合眾國人現在結婚這么早嗎?”
“嚯,聽這口氣你們還認識啊。”祝心雨皺了皺眉。
向山搖頭:“不對,就算是什么情感報復,約格莫夫也不可能抄襲他前妻的。最簡單的理由,他的研究對象根本不是地球生物。那份研究材料只有可能存在于‘我們園區’之內。除非研究中心所有生物學領域的研究者都是白癡,否則任何抄襲外界生物學進展的行為都瞞不過他們才對。”
哈特曼一拍手掌:“難道弗伊格特先生支付不起離婚費用,所以把你們園區里面的研究材料帶出去了?用論文來還債?所以是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