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然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師傅,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學著文才與秋生他們去追星?”
“胡說什么呢?”
九叔一瞪眼,隨即干咳了一聲,“我這可不是追星,而是對一代藝術家的尊敬,別人就要告別戲蓬了,為師怎么也得去表示一下吧,畢竟我與芳姐的關系還不錯。”
孟浩然道:“師傅,我說實話,你這尊敬也太不值錢了,就用這幾枚銅錢?用大洋會顯得更有誠意。”
九叔一皺眉,“你懂什么?我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文才與秋生去。”
說著,他拿起花牌就離開了客廳。
“唉,摳門就摳門,還說我不懂……”
孟浩然伸手在抱著茶壺的小僵尸臉蛋上捏了一把,“你說是不是,小僵尸。”
文才與秋生此刻正在供奉靈嬰的大廳內編織著花牌。
他們可是蘭桂芳的忠實戲迷,自然不可能會錯過蘭桂芳告別戲蓬演唱會這種事情。
兩人做的花牌比九叔那個可氣派多了。
光體型就大五倍,中央的“芳”字是用一張張一元鈔票編織而成的,簡直是誠意滿滿,兩人為了做這個花牌,那可是連家底都快掏空了。
這時,九叔拿著花牌走了進來。
“快,快把花牌收起來。”
秋生與文才連忙將花牌藏在背后,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九叔。
九叔一直盯著自己的花牌,怎么看怎么順眼,來到兩人面前,“秋生,把我的印章拿過來。”
秋生“哦”了一聲就去拿印章。
九叔看向文才,“文才,你來說說,我這花牌正不正點?”
文才看了一眼,掩飾不住的嫌棄,“師傅,不介意我說真話吧?”
“說。”
九叔點點頭,“我這個人很開明的,就樂意聽真話。”
“那我說了。”
文才重重的搖了搖頭,“一點都不正點!”
“嗯?”
九叔的眼神銳利了起來。
文才一把將藏在身后的花牌拿了出來,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這個才正點啊!”
“喂,文才!”
拿著印章過來的秋生看到這一幕,頓時嚇得竄了過來,擋在花牌前面。
九叔驚鴻一瞥,眼神都有點發直了,隨即一把將秋生撥到了一邊。
看著文才手上的花牌,“哇,不錯,不錯。”
九叔伸手接過文才手里的花牌,放在桌子上仔細觀賞了一番,看了看文才與秋生,然后再看向花牌,眼神閃爍了一下。
“這樣吧,這快到鬼節了,我們還有許多東西沒有準備,雖然冥幣可以晚點印,但元寶早一點疊好也沒關系,省的到時候工作太多,手忙腳亂。”
九叔指著墻角的幾個框子,“所以你們需要將這些元寶疊好才可以出去看戲。”
秋生與文才的臉色一苦,“師傅,那可是整整三框,要疊好,沒個兩天可做不到,等我們疊好,人家戲班子早就走了。”
“正是因為工作量大,所以才要提前完成,不然到時候來不及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