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這次必然要與大師兄同門相殘?”
九叔搖搖頭,收起石少堅的殘魂,“浩然,文才,秋生,帶上石少堅的軀殼,與我去一趟你們大師伯那里。”
師徒四人帶著石少堅的殘魂與軀殼來到了石堅的道場外。
九叔上前拍了拍門。
石堅打開門,眉頭抽搐著看了一眼文才與秋生抬著的軀殼。
那軀殼被白布單子蓋著,但石堅在石少堅出事那一刻,便已經有了某種預感。
“大師兄……”
九叔拱了拱手。
“不必說了!”
石堅阻止了九叔的話語,“我這徒弟心術不正,落得這么一個下場,也是應得的。”
說著,石堅上前掀開白布單子一看,頓時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本以為自己這個徒弟只是被教訓了一頓,受了些傷,但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嚴重,軀殼損傷成了這般模樣,已經不可能救回來了。
當九叔將石少堅的殘魂交給他的時候,他心中一陣抽搐,恨不得將九叔與其三個弟子千刀萬剮,抽取他們的靈魂,日日夜夜的折磨。
“大師兄……”
“你走吧!”
石堅一揮手,轉過身去,強壓著怒氣,背對九叔,“我這徒弟心術不正,利用茅山術作奸犯科,落得這般結果是咎由自取!就當是清理了門戶,還有什么好說的!”
“那…告辭……”
九叔拱了拱手,然后當先走了出去。
孟浩然與文才秋生跟在后面。
出了道場。
文才道:“大師伯還挺深明大義的嗎。”
孟浩然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九叔。
九叔仰首一嘆,眼中露出一抹果決,回身對孟浩然道:“浩然,這次你不要出手,讓為師與你大師伯來一個了斷。”
孟浩然聞言點點頭,“嗯。”
文才拍了拍秋生,“誒,師傅與師兄在打什么啞謎?什么與大師伯來一個了斷?”
“笨啊你。”
秋生道:“這意思已經很明了了,大師伯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估計師傅要與大師伯上演一場同室操戈了。”
在師徒四人離開后。
石堅臉上泛起憤恨之色,一捏手中的油燈,將石少堅的殘魂放了出來,打入殘破的軀殼內。
“少堅,即便為父想辦法吊住你一口氣,你以后也會變得癡癡傻傻,全身癱瘓殘疾,不由讓為父將你煉成尸魔,讓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石堅身上泛起一道道雷電,吸引來一縷縷煞氣,他將煞氣凝聚成一道道符箓,不斷打入石少堅體內。
“啊!!”
石少堅猛地從地上坐起,嘴中生出獠牙,雙眼發紅,吐出一口尸氣。
石堅跳到法壇前,拿出一口黑色小棺,置于法壇之上,一掐訣,小棺的棺材蓋飛了出去,他拿起八卦鏡,八卦鏡上泛起金光,照在小棺中的僵尸小人上。
“我二十年前路經僵尸林,發現那里有許多含冤而死的僵尸,我心中一動,在那僵尸頭目的身上動了些許手腳,沒想到這二十年來,那里的地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差一點就變成了極陰之地,那僵尸頭目這二十年來不斷有我帶人去喂養,再加上地勢之妙,竟然化成了銅甲尸王!
我雖沒有趕尸術,但這二十年來布下的后手,讓我操控這銅甲尸王一夜時間還是沒問題的!林鳳嬌,今夜,你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