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佝僂著背,盤坐在大青石上,她頭上帶著由黑色打底,其上繪制著花色圖案的蠶絲布所編制成的大帽子,身上是配套的衣服,脖子上帶著大大的銀環,看起來很華麗。
那種衣服在苗疆中被稱作“嘔欠嘎給希”,即“升底衣服”。
孟浩然看向姬如玉。
姬如玉搖搖頭,“我只是想以梅花數劫探一探這兇煞大陣的底細。”
“小心點,我們下去看看。”
“嗯。”
孟浩然與姬如玉落在草原上,警惕的朝著老嫗走去。
以兩人的眼力都能輕易看出,這老嫗并非是活人,但又不像是亡魂帶有死氣,更像是一種幻影、化身之類的存在。
老嫗滿臉褶皺,膚色略黑,但顯得很平和慈祥,滿臉笑意的看著兩人。
“來來來。”
老嫗吃力的抬起手,對兩人招了招,待兩人走進,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笑著開口道:“兩位,可是迷路了嗎?”
孟浩然盯著老嫗,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惡意,便打了個道揖,“老婆婆,我們二人正是迷路了,敢問有何指教?”
這兇煞大陣所起到的迷幻之效,連他的天眼都看不穿,布陣之人可不簡單。
雖然可以嘗試強行破陣,但能不能破開卻是兩說,且,現在還不知里面的情況如何,貿然硬闖,非是上上之選。
“老婆子倒是能給你們指出一條路,只是……需要兩位幫個忙。”
老嫗笑呵呵的,看起來很慈祥,從始至終也的確沒有散發出什么惡意,只是說到幫忙時,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嘆了口氣,露出一副深深的擔憂之色。
孟浩然想了想,回道:“敢問是什么忙?”
“老婆子看兩位一個功德之光加身,好似仙人臨世,一個祖龍帝氣纏身,好似蓋世女帝,想必兩位皆是身懷大神通之輩,所以才想請兩位幫老婆子個忙。”
老嫗嘆息著,“說來,也不知是福是禍,在這之前,兩位是否聽過,江?!”
“江?”
孟浩然臉上露出不解之色。
“你口中所說之【江】,莫非是那位上古時期的存在?”姬如玉聽到老嫗的話,臉色微微一凝,出聲問道。
孟浩然看向姬如玉,“你知道?”
姬如玉點點頭,臉色凝重道:“夫君,若真是上古時期的那個江,我倒是略知一二,那江頭似鳥,身似猿,手似鷹,有六臂,身后有雙翼,毛發如鋼針,雙目如雷霆,天生大神力,吸食氣血,乃是一尊大魔頭,他追隨著蚩尤,乃是蚩尤的一個得力手下!”
“沒錯。”
老嫗點點頭,“老婆子口中之江正是姑娘所描述的那位,那位乃是我族的祖先,而想請兩位幫的忙,也正是與此有關!”
“與江有關?!”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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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山清水秀的苗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