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珊一臉玩味的看著白云飛。
她在等著白云飛出丑，她一直認為白云飛是騙李曼秋的，壓根不信他真的會對古代繪畫有研究。
李曼秋也把目光從《柑橘圖》上轉向了白云飛，臉上浮現一抹期待。
她心中已經給白云飛打了標簽烙印，那就是一個會移動的藏寶庫，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刻這人會不會給你一個驚喜，而白云飛之所以給李曼秋這樣一個印象，當然還是因為白云飛做出的那些事情。
李曼秋至今想來，還是覺得很有意思，這也是她今天把白云飛喊來的原因，就是因為白云飛比較有意思啊，起碼她是這么認為的，也是這么告訴自己的。
迎著二人的目光，白云飛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柑橘圖》上，緩緩開口道：“這幅《柑橘圖》畫法雙鉤設色，敷色暈染，工力俱深。”
白云飛說完第一句，原本歪在躺椅上扇著蒲扇的攤主突然睜開眼睛，輕咦一聲，意外的看向白云飛。
這個年輕人，似乎有點意思啊。
白云飛頓了一下，腦海中關于古代繪畫的知識飛速運轉，繼續道：“葉色之嫩老，香實之垂金，傳神畢肖。果葉疏密有致，正側偃斜，卷曲掩映，深有空間感。”
白云飛一口氣說完，目光才緩緩的從這幅《柑橘圖》上移開。
攤主驚訝了，原本輕搖的蒲扇也停了下來，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小伙子，道：“嚯，小伙子有兩下子，看不出來是個行家啊。”
說完，攤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目炯炯的看向那副畫《柑橘圖》，嘴里念叨著剛才白云飛做出的評價，“雙鉤設色，敷色暈染......頗有空間感。”
“好。”
攤主越是看著《柑橘圖》回味白云飛說的話，臉上驚訝之色越濃。
“說得好啊，哈哈，小兄弟，你剛才的說法我也想到過，但比我想的要全乎不少，這次畫展沒白來啊，京城果然藏龍臥虎。”
旁邊，江珊此刻也呆住了。
真的假的？
他真的對這些古代繪畫有研究？
不是瞎蒙的吧？
江珊想說白云飛這是瞎說的，但看著人家攤主這么驚嘆的表情，傻子也知道白云飛說的應該靠譜。
要知道，能拿出這些畫的攤主，可不是像江珊等人這樣的普通人，那都是頗有名氣的畫家，就像現在的這位攤主，看著很是粗獷，但說不準人家換上一身西裝，就是哪個大學的教授呢。
李曼秋笑了笑，也是有些啞然，但卻不如江珊驚訝的那么厲害，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似乎在她看來，白云飛就應該是很懂行的人。
李曼秋笑道：“小白，看來你之前還是謙虛了啊，你對古畫方面的了解，還要在我之上啊。”
白云飛連忙謙虛道：“李總，您太抬舉我了。”
旁邊看著兩人的江珊撇了撇嘴，眼中還是有著懷疑，“李總，我看這是巧合吧，小白的水平怎么能和您比呢？”
江珊說到底，還是不信白云飛真在古畫上有這么高的造詣，在她看來，白云飛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剛才那一番話，聽著雖然很有道理，但江珊覺得自己只要發揮得好，也能隨口那么胡謅謅幾句，感覺就像是高中寫作文的套詞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