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棠細長的丹鳳眼里,飽含著濃濃的仰慕之情。
她的眼里只有蘇幕沉。
仿佛沒看見,他懷里還有個溫魚。
“你受傷了?”溫魚心里一緊,立馬掙開他的懷抱,發現男人的肩上,包著白色的紗布。
那紗布包扎手法粗略簡單,鮮紅的血絲還往外冒。
……這是臭紅糖給他包的?
溫魚心里酸澀,莫名不是滋味。
蘇幕沉見她眼神陰郁,小臉微微白了白,心底那點因為她吃醋的歡喜與愉悅,突然就被涌上來的心疼所淹沒。
“一點小傷而且,不疼,這紗布是我自己包的,是不是很丑?”
蘇幕沉一雙琉璃瞳,只盯著溫魚,耐心地解釋,徹底將紅棠忽視到底。
紅棠也不惱,帶著充滿敵意的目光,睨了一眼溫魚:“蘇先生,這位是……?”
“屈畝,把人帶去實驗室。”
蘇幕沉看都不沒看她,徑自冷聲吩咐。
紅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屈畝和另一個男人架住胳膊。
女人神色梭然一冷:“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幕沉這才擁著溫魚的腰身,轉過身,幽幽望向她。
“如果不想失去你的眼珠子,最好管管你的眼睛,不是什么人都能瞪的。”
敢在他的面前,瞪他的寶貝魚。
真當他是瞎的!
“你不能,不能這樣!我們之前說好的,我給你種樹,你答應讓我衣食無憂的!”
剛才還耀武揚威搖尾巴的紅棠,突然就慌了。
蘇幕沉冷冷睥睨著她。
“踏入這座島嶼的那刻起,所有人的生死,皆由我來掌控,你也不例外。”
他輕飄飄地又叮囑一句:“關進實驗室地牢,一天三頓飯,衣物外套不能少,定要讓她衣食無憂。”
屈畝:“是,先生。”
紅棠滿目驚愕,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男子漢大丈夫,你怎能出爾反爾!”
“男子漢?”蘇幕沉輕嗤了一聲,彎著身子,一歪頭,腦袋倚在溫魚肩上,小鳥依人地眨眨眼:“我還是個寶寶。”
屈畝眼角一抽!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先生。
紅棠也猛地打了個寒顫,不甘心地大喊:“為什么,我哪點比不上這個女人了?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她身材比例很好,模樣又好。
腰細|臀肥,長相美艷。
怎么也比一個小丫頭好看,他怎么能對她這樣!
“蘇幕沉!你不能這么對我!”
紅棠奮力掙扎。
卻不想,這句話竟然招來了男人的懷疑。
“我從未提起過我的名字,你不是不認識我么,又是從哪里知道我的名字?”
蘇幕沉冷然挑眉,淡聲道:“屈畝,給些教訓,讓她松口。”
紅棠被屈畝等人押著一走。
蘇幕沉立馬在溫魚面前轉過身:“魚,我受傷了,好疼。”
男人精致清雋的眉眼,帶著幾分可憐巴巴的意味。
深藍色琉璃眸子里,閃爍細碎的光。
他向她賣可憐。
溫魚還在為紅棠的事而生氣,對他的態度很冷淡,只道:“回去打一針不就好了么?”
都已經2200年了。
崩掉的牙都能長出來。
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