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兒立馬道:“你快離開那間黃泉居,楚雅回來就瘋了,拿刀喊著要殺我,醫生說她腦部受了刺激,我后媽請了大師,說她是中邪,總之你不能呆在那里,還有夏老板……。”
“嗯,我知道,我等會就退房,把他甩了,跑路。”
溫魚答應可順溜了。
說完,小屁屁被捏了一下。
溫魚疼地呲著小白牙,捶他一拳,對著電話說:“秀兒妹妹,你跟沈先生一定要幸福哦。”
“嗯,會的,謝謝你,溫……小魚。”
楚秀兒聲音有些哽咽,吸了吸鼻子,強忍著哭腔:“我在海城東區,等會把地址發給你,有空來海城找我玩。”
溫魚答應了下來。
掛斷電話,又被捏了一下:“甩了我,跑路?”
“哎呀,我這不是怕秀兒妹妹擔心么。”溫魚把他抓起來,叫上陸稚一起:“走,我去毀了黃泉井。”
小姑娘心血來潮,說干就干,一點不含糊。
到了黃泉井邊,拿出小瓶子,把夏博遠的魂魄放了出來。
看到周遭的場景,夏博遠扭頭就想逃!
還沒跑兩步,就被一只小手薅住頭發,強行拽到了井邊:“你犯下的債,就該你還。”
陸稚擰著眉。
看著這一幕,恍惚想起了當年。
倘若他當時沒做出那些荒唐出格的事,會不會就有資格留在暮姐姐身邊呢?
倘若……倘若……
可惜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就連見她一面,都變成了奢望。
突然,整個地面晃動起來,凄厲地女人低吼聲,赫然從井底傳來。
夏博遠嚇得縮成一團。
溫魚揚起小胳膊,把縮成球的男人提起來,塞進黃泉井里,迅速小瓶子吸了一點怨氣,沒等陸稚回神,把他一并吸了進去,按上木塞丟給夏琛。
“不要過來!不要啊——!”
井底傳出夏博遠的慘叫聲。
溫魚五指一攏,白嫩的小手長出鋒利的爪子。
剛想揮斷鐵鏈,卻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傻不傻,直接用手,你就不怕黃符上的法力,燒焦你的爪子?”
“不怕吖,我有三哥給的藥,敷一敷,我再舔一舔就好啦。”
她才不是那種嬌氣的人呢。
“行,你不心疼,我心疼。”夏琛嘆了嘆,眉心隱現一抹神格印記,他揚手一揮,所有的鐵鏈全部斷裂,黃符自燃燒成了灰燼。
溫魚正想吸收怨氣。
男人攬住她的腰身,往旁邊一帶,修長的兩指在空中畫出一道符。
反手一打,金符打入井底,濃重的怨氣盡數散去。
只見那寸草未生的荒蕪井底,穿著藍色長衫的男人被金發碧眼的女人緊緊抱在懷里,一根尖銳的長木樁,從男人的背脊,貫穿刺透女人的身體。
眨眼間,已然變成兩具枯骨。
不,是四具!
井底的左側,還是一具成年尸骨。
而女人的腹部,赫然有一具小小的尸骨。
溫魚莫名地鼻頭一酸,紅了眼眶,轉身抱住了身邊的男人。
夏琛眸色幽深,口中默念幾句咒語,一道金光乍現,黃泉井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沒過多久。
一群人匆匆趕到了黃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