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該喝藥了。”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嬴政耳邊卻如同驚雷版炸響,嬴政猛然間從床榻上驚起,看了一下四周,還是那座熟悉的宮殿,這才長出了口氣,估計是自己聽錯了。
終于回來了,這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嬴政互動了一下略顯僵硬的關節,知道這是長時間沒有活動的原因,自己被召喚到另一個世界的只是元神,只不過被對方利用靈力凝聚了一具假體而已。
一聲嬌呼打斷了嬴政的沉思,順聲看去,在嬴政的腳邊正趴著一個女孩,但絕不是王宮內的宮女,女孩衣著樸素,絕不是王宮內的制式服裝。看著呼痛的女孩,嬴政這才意識到,自己坐起的瞬間確實撞到了什么東西,也就是這個女孩。
看著腳下一時間痛的爬不起來的女孩,嬴政多少有些歉意,自己無意間的那一撞,看來是將對方撞得不輕,想到這里,嬴政直接揪住女孩背后的衣領,將對方提了起來,將其放到了床上,這才看清對方的樣貌,可惜,對方此時痛的臉色蒼白,小臉上的無關糾結在一起,甚是可憐。
嬴政只好抓過女孩的手掌,將內力渡給對對方以緩解她的痛苦,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女孩的五官慢慢舒展開來,瞪著一雙眼睛迷茫地看著嬴政。
見女孩似是沒什么大礙了,嬴政這才松開對方,轉身向大殿外走去,他現在急需了解在這兩個多月間發生了什么,在他“昏迷”的這段日子,秦國不可能風平浪靜,呂不韋尚且不說,成蟜那些人絕對不可能放過這樣的良機。
推開殿門的嬴政瞬間就看到了站在殿門外的趙高,不說以后,在目前,趙高絕對是他心腹中的心腹,雖然知道歷史軌跡中趙高的種種不靠譜作為,但嬴政還不至于因為尚未發生的東西而去否定一個人,他有足夠的自信,讓趙高在自己手下老老實實。
趙高在嬴政推開殿門的瞬間就意識到,從宮殿內出來的人絕對不是那個醫家的小女孩,那熟悉的步伐對別人來說,或許分辨不出什么,但作為在嬴政身邊七八年的趙高,對這不發生太熟悉了。
趙高確定來人后,瞬間跪倒在地,而嬴政卻是抬起頭看著天空的太陽,自語道:“好久不見了。”
陽光曬在身上的感覺讓嬴政的身體生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待覺得身體舒服了許多,嬴政才對跪著的趙高說道:“去將太后請來,就說孤醒了。”
“是。”趙高二話不說,連忙起身向趙姬所居的宮殿方向走去,雖然已經臨近夏天,但這位秦王的心腹卻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一個昏迷了兩個多月的人竟然在突然間就醒了,一想到前一陣子長安君成蟜對自己的拉攏,他就后怕不已,就差那么一點點,自己就答應了對方,若是那樣,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
大王,你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趙高一直知道嬴政會武,甚至還在一起比試過,但他卻從來不知道對方的武功竟然已經修煉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境界,如果不是這次嬴政的意外昏迷,讓太醫看出了端倪,他這個自認為最了解秦王的人竟然對此一無所知,其他不為他所知道還有什么?這讓趙高不由生出一陣寒意。
····
為了就近照顧嬴政,趙姬特意搬到了距離嬴政寢宮最近的一座宮殿,在得到趙高的消息后,這位喜極而泣的秦國太后不顧他人,一路小跑奔向嬴政的寢宮,只有天知道這兩個多月她是如何渡過的,無論是處于對兒子的關心還是對朝政的擔憂,都讓這位喜好享受的太后受盡了折磨,她終歸不是什么聰明人,不可能做到絕對理智。
在趙高告訴她嬴政醒來后,這位飽受折磨的太后再也顧不得其他,向著嬴政輕功的方向跑去,這讓緊跟在她身后的趙高有些震驚,他從來不曾想到,這個不通武藝的女人竟然也能跑的這么快。
嬴政看著跑得氣喘吁吁形象全無的趙姬,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心中泛起片片溫情。
趙姬從本質上來說,不是一個聰明人,她是一個膚淺,無腦,貪圖享受的一個女人,甚至可以說了除了相貌一無是處的女人,但這些又與嬴政有什么關系呢?對于嬴政來說,趙姬只是他的母親,只是那個在趙國為了嬴政吃盡了苦頭的母親。
外人很難想象,在嬴政幼年時是如何在趙國生活的,他出生于長平之戰后的趙國,那個時候,趙國上下對秦國的仇恨達到了頂峰,而作為秦國王族的嬴政在趙國的處境可想而知,在那種情況下,是趙姬費勁了千辛萬苦照顧嬴政,直到九歲那年被接回秦國。
趙姬喜好奢華,貪圖享受,這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是個問題,但這絕對不包括嬴政,嬴政有足夠的耐心和能力包容趙姬的這些缺點,即使不為母子之情,單單是趙國的九年生活,無論趙姬如何貪圖享受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