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閣下殿,這里是新晉弟子修煉的地方。
岳月近些時日心情不錯,主要是因為看了場笑話。
那文采上上的左塵竟然天姿下下!?
雖然這樣不好,但是岳月也是凡人,她真的很想笑。
于是她就笑了出來。
與她一并進來的那幾位弟子也差不了多少,唯獨那叫白曉的少年郎似與左塵有些交情,他沒有任何恥笑之意,旁人問起甚至還稱左塵文采飛揚,難得人中龍鳳。
可岳月總看白曉不順眼。
白曉是他們此中資質最高的那個,上來直接進了中殿,修煉云中閣養心學,這是岳月他們幾個沒有的待遇,這叫岳月怎么能不羨慕?
偏偏這樣的人,成天一副“我不行”的樣子——你若是不行,那我們算什么?
岳月第一次發現太過謙虛也是一種自負。
不過拋開那白曉,左塵也能讓這幾位度過一段不錯的時光。
昨天剛隨師兄師姐下山認路,誰知碰到了左塵,岳月也順理成章的把那笑料分享了出去,她那師兄師姐也取了不少樂子。
今日則是在山門的第五天,岳月他們在山中讀書,做修煉前的工作,據說這要做一年。
無聊。
岳月正做著功課,呼聽外面傳來了些許嘈雜,她心下好奇,手上沒停,繼續動筆書寫。
此地無師傅看管,云中閣修心自修,不善者一年后自會下山。
不久,有幾位她的師兄師姐便從外面回來了。
“北港左家竟然來了。”
“那不是商賈天下的大大豪家嗎?他們怎么來了?”
岳月手腕停了一分。
北港左家,富貴天下。
那是奇人奇家,十二年前突然發跡,隨后平步青云,財富幾近天下第一。
哪怕修真者,也不能忽視凡世間的財富。
此世此地修真者雖延年益壽卻不能長生不死,凡間錢財資源依然重要。
更何況哪有那么多厲害的家伙?大部分人不還是得落與錢財下峰?
誠然左家沒有修真者,但他們有錢、有錢、賊有錢。
難不成是為了自己家那公子尋人脈來了?
岳月心想。
據說左家有一公子,雙七年歲,外稱天縱奇才——經商方面。
這樣的世家弟子,父母子然后多找些門路。
左……左……左塵?
岳月的筆尖又是一停。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真要是左家的人,怎么可能那么普普通通平平常常?那樣的商賈家,怎么也得豪氣一點不是嗎?
岳月停下了筆,心中起了波瀾。
左家啊,要是能攀上高枝,那日后豈不是衣食無憂?
在云中閣修真修到大長老的境界也得多左家尊尊敬敬,此時去看看左家豈不更好?
岳月動了心思,起身向外走去。
趁著此時先看看左家那位公子是否來了。
——
岳月順著山路走下,這一路上她看到了不少的師長師姐——這也都是下殿的學生,下殿規矩松,他們也常常出來玩。
今日,怕不是都來看左家的。
岳月跟在自己的師哥師姐背后,來到了山下入口處,正見那地方有一位赤須道人與山口好似管家的男人交談。
岳月和師兄師姐停在不遠處,也不怕那赤須道人——那人是大長老,為人溫和。
“他們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