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白衫少年腳下一蹬,飄然退出數米,躲開了那一刀。
“眼瞎影響刀感,你這廝還是先去治療了治療你那瞎眼吧!”少年郎嘴角帶笑,眼眉卻突然挑動了一下,“哦,小爺才想起來——狗是不會在意自己的眼睛的。”
“哇呀呀呀!”馬匪頭子氣的翻白,“**崽子!今日老子宰不了你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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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鮮紅的小旗插在了那馬匪頭子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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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塵見那馬匪腦袋上插得可小旗,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剛才見到馬匪一刀,很顯然這莽夫威力在他之上,說不準是個生津的好漢,與其硬碰硬的話,左塵的腦袋說不定就搬家了。
于是左塵想方設法讓著馬匪插上旗,有的旗子就不一樣了。
更何況還是紅旗。
百人君那境界插紅旗都受了傷,你又如何?
不過話說回來,逼人插旗真的考驗物理性嘲諷啊……
他一邊想著,一邊掂量著手中的……
搟面杖。
左塵手頭無劍,只能從那農家后廚找一把搟面杖湊活著當劍用,萬幸北方有部分家庭備大搟面杖,他也不至于耍成匕首。
他大開那劍術少年,眼前悍匪的動作也瞬時變得猶如孩童般拙劣。
“就你這般模樣,你還想殺小爺?”
左塵再次喝了一聲,迎上了眼前是馬匪。
而此刻,那馬匪的眼神突然從暴怒化作狠辣,手中的刀也更加沉淀了幾分。
他暴怒是假,試探是真,倘若他這馬匪頭子真那么容易被人家三言兩語激怒,那么他的腦袋早就不知道被人摘下去多少次了。
之所以這樣,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眼前這小子到底幾分實力。
馬匪頭子眼力還是有的,他一下就看出來了這個小子還未曾生津,實力根本算不上強悍。
就這還敢沖出來裝大尾巴狼?趕緊給老子回娘胎重新修煉吧!
我此刻連人帶馬,一刀斬下,你個連生津都沒有的小子,該拿什么擋我!
悍匪揮刀,要將眼前這少年一刀兩斷。
而那少年,也咧開了嘴角。
——
太耿直了。
這一刀實在是太耿直了!
左塵完全看不出來這刀后面的任何變化,眼前這個悍匪完全只有一膀子力氣,什么刀法技術完全不在行,他之前對敵殺人怕不只是一力破十會,光靠遠超對方的實力殺死敵人,這樣的刀法,在面對同等敵人時又怎么開門打的中?
左塵猛然轉動身子,側身躲刀,然后悍然拍出手中搟面杖,一擊直中那悍匪中脘。
這一擊力氣極大,那悍匪只覺得宛若被重錘命中,眼前著實一黑,嘴里也直接噴涌鮮血出來,整個人從馬上飛了出去,落到地上,手中的刀也掉了。
他剛待從地面掙扎著爬起,卻見那左塵一腳踩中他的胸口,拎著他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來,給小爺笑一個。”左塵咧嘴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