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十萬韃靼人虎視眈眈,對于數年前丟失河套之地,耿耿于懷。如今與我大明軍大戰正酣。
朵顏三衛、女真一族在遼東與我明軍大戰,朝鮮雖然歷來臣服,不過也不能夠完全無視。
畢竟,自古以來他們都覬覦我遼東之地。
如今,我們需要穩住云王朱無視,等到北方與遼東之地完全平定,再一舉南下平定叛亂。”
劉吉看似侃侃而談,眼眸卻是驟然閃過一抹寒光,生出陰毒的算計。
“那依卿家所言,應該如何穩住朱無視?”
朱見深問道。
“那叛王朱無視,不是揚言清君側嗎?事急從權,不如我們就拿下錦衣衛蘇巖、西廠提督雨化田,先安其心。”
這就是劉吉的獠牙。
聞言,朱見深一怔,他的眸子,在劉吉的身上來回的打量一番,默不作聲。
一旁的首輔商輅上前:“不可!雖然我不喜廠衛,此時卻是不能夠問罪蘇巖、雨化田。”
商輅開口,令朱見深錯愕。
要知道,商輅之所以告老還鄉,就是因為彈劾西廠提督雨化田。
如今,竟然會為雨化田與蘇巖開口,實在是太過奇怪。
“為何?”
朱見深問道。
“天子犯錯,可以下罪己詔,是一樁美談。
只是如今圣天子垂拱而治,文治武功。并沒有任何可以攻擊的地方。
一旦起兵,其實朱無視已經沒有退路。
如若將錦衣衛蘇巖與雨化田拿下,反倒是在承認自己犯錯了。天下百姓不解其中緣由,如此一來,反倒更是給了叛王朱無視借口。”
商輅如是說道。
劉吉也是一愣。
隨后臉色陰沉。他已經開口,那就必須要將錦衣衛蘇巖解決。否則,等到蘇巖回歸順天府之后,必定會調查他。
“陛下,將蘇巖拿下,并不是向叛王服軟。我們有著正大光明的理由。
那蘇巖不是號稱只需要一個月,就能夠將叛亂平息嗎?
如今過去這么多天天,南方局勢糜爛成如今這個樣子,平定叛亂遙遙無期。
我們將他拿下問罪,這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劉吉不甘心,再次開口。
錦衣衛蘇巖揚言一個月內平定南方叛亂的消息,從西安府傳來的時候,眾人都是搖搖頭,沒有人會相信這件事情。
眾人根本就是將這件事情,當成了蘇巖胡吹大氣。
也沒有人相信,他真的能夠一個月之內蕩平叛亂。
只不過此時,這件事情被劉吉拿了出來。朱見深也不能夠說不知道。
只是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
突然,一陣陣歡呼聲從大殿外傳來,令廷議的百官,感覺到莫名其妙。
這里可是皇宮深處,這喧囂聲怎么能夠傳到這里?
朱見深的眉頭微皺,吩咐身邊的內侍道:“你去看看,是何事引的陣陣歡呼?”
內侍答應了一聲,出了大殿。
沒過多久以后,就健步如飛的跑了進來。
一邊跑,一邊大聲叫道:“陛下,大喜事,天大的喜事。應天府大捷!應天府大捷!”
應天府大捷?
那端坐在金鑾殿上的朱見深,猛然站起身,難以置信的大叫:“應天府大捷?到底是怎么回事,給我速速道來。”
“陛下,我只是站在宮門口,聽到送八百里加急的將士的呼喊,就趕緊進來向您稟報。這些士兵應該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