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箭,曰速”
有人大著膽子道“黑獺,你是不是太急,脫靶了”
唯有錢晨并不在意,而拓跋燾緊緊盯著那遠方黑墻的白色一點,叫身邊的人道“去把箭拔出來”
這時候身邊的親衛跑了上去,看到那黑墻上的箭矢,赫然抽了一口涼氣。
“這里有三支箭一只射向這里,一只后箭逐前,劈開此箭,然后沒入石中原本箭矢所在的位置,將其貫穿”
這時候,一眾兵家修士才看出,原來方才黑獺所射,乃是連珠箭。
拓跋燾滿意至極,來到黑獺面前,從自己腰間掏出一個鐵匣子,道“但這些都只是小道,真正為將的射術,唯有準唯有目術是大道。”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他打開鐵盒。
黑獺老老實實的搖頭。
“這是北疆的如塵妖虱,乃是北疆妖部中的妖王身上寄生的異種虱蟲,行動迅疾如風,潛入微不可查,昔年妖部的妖王常以此虱,來打探我人族機密軍情。”
“其不但微小只如塵埃的萬一,更有潛行匿跡的神通。”
“這只雖然是我拓跋部選育的混血,但也有真正的妖虱十分之一的厲害,我現在給你一刻鐘,鎖定此虱蟲的氣息。然后我便會將此蟲放出去”
“這懷荒城內,你隨意去射,三箭之內,能射殺此虱,便讓你獨領一隊”
“記住,菩提心眼和雁鳴寶弓,是你射殺此虱蟲的唯一可能”
這般考驗一出,便是破六韓都坐不住了。
他悄悄拉了拉拓跋燾的袖子,低聲道“這么干是不是過分了這等射術”
“為將者,身系三軍,國家危亡擔任一身動則血流漂杵,萬里覆野,靜則耗用萬家,金山銀山養之如此大任,豈能輕擔所以,我才是兵家將種,你才是屬下親衛。”
“若是他能展現將種之姿,才能擔我之重任。”
“否則,老老實實做一個大頭兵去吧為人統率,生死交由將主”
拓跋燾凝重道。
旁邊的漢姓大族高敖聽聞此言,只能苦澀道“我等六鎮子弟,資質高者無不以此要求自己,資質低的,亦舍生忘死,錘煉身軀兵甲備足,磨煉本領,抵御妖魔柔然。”
“但長安那些人呢”
“嬉笑之間,視我等為草木牛馬,輕率之中,決定家國大事。”
“我等如此才能為將,如此才能得將但那邊卻是在床笫之間,清談之中,身登點將臺,得封四將軍號”
“這讓我河北男兒如此心服”
“鮮卑漢人,困于此地的皆是兵家,樂于長安的才是公卿。族類之分,真的有品第出身更懸殊嗎他們公卿權貴,還會記得我們六鎮兵家嗎”
“會的”拓跋燾目中寒光顯露,低聲道“總有一天,我們會回去讓他們牢牢記住的”
黑獺托著鐵盒,凝視著盒中細微無比的虱蟲整整一刻,兵字印已經徹底吸收了他的全部積累,凝聚為一枚金色的真言符印,懸于他的識海。
兵字印掌控菩提心木,把他的精神化為一種無形的神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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