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的鮮血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并非是被人從脖子動脈的傷口放盡的,也不是血杯教派最喜歡的沸血法,以血杯秘儀的力量點燃死者渾身的鮮血,蒸發血藥的精華融入心臟。這樣只要掏出心臟磨成粉磨,就是上好的血藥死者的心臟十分完整。”
“嗯他是被人大力扭斷了脖頸而死的,手打干凈利落,你需要考慮兇手可能力大無窮”
“有人喂給了他一個僵硬的物體,這劃傷了他的咽喉,直到那東西進入脖頸,才由利刃劃開,所有鮮血就被它如此貪婪的汲取。我發現了周圍萎縮的血管,它幾乎在一瞬間將鮮血的精華抽空,但又保留了九層的水分,才讓這些尸體沒有變成干尸”
“修”
大胡子神甫顯然很信任這位修,看到他搖頭道“不是血杯,不是深淵,不是疫巫,不是薩滿教,不是巫毒教,不是黑暗教廷這是我們的一個新對手”
大胡子凝視著那由鮮血涂滿的油燈,凝重道“如果他們崇拜的真的是燈,那么總教那邊可能會非常重視。”
“因為異端總比異教更可惡克勞德,我知道這一點。”修聳了聳肩。
“點燈”大胡子克勞德冷冷道。
在場的圣教會神甫無不點燃了身邊的那盞銀燈,他們的靈性燃燒,神圣的白光籠罩整個大廳。
被十三具散發著血光的尸體,圍繞在中心的科波拉身上驟然渡上一層濃郁的血光。
他高高昂起的頭顱臉上面目猙獰,吻部驟然吐出,在燈光之下顯露出狼人的面孔
黑衣神甫克勞德快步走到科波拉面前,掰開他的嘴查看他的牙齒,待到發現他的犬齒果然過于發達,牙根到尖尖,大概有兩寸長
黑衣神甫捂住了額頭。
克勞德狠狠罵道“該死的守夜人居然讓一個狼人控制了下城區的三條街”
修從皮革中拿出了鐵鉗,用力掰下科波拉的一根犬齒,才開口道“你現在才知道他們是一群酒囊飯袋嗎”
“我知道白狼幫在販賣血藥,但該死的,整個卡法斯有十多個販賣血藥的地下組織,那東西受到太多王國權貴的保護教會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因為懷疑,燒死所有女巫和黑暗生物的時代了”
克勞德狠狠踹了一腳科波拉的尸體“就連異端裁判所都改成了信仰理論部”
修有些幸災樂禍“是的,你們因為一個女人長得太漂亮或者活了太久,就踹開房門,掠奪那些可憐的寡婦的財產,然后將她們綁在火刑架上一燒了之的時代結束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爭吵聲。
一個身披灰色大衣,有著灰色眼眸的男人推開阻擋的軟弱無力的警員們,沖進了現場,他舉起一個雙手掩蓋面孔,手背畫著彎月和圓月的徽章。
“守夜人”
“你們為什么要破壞現場”
守夜人安德森大踏步走入了尸圈,環視了周圍一眼,目光毫不退避的掃過一個個黑衣神甫。
大胡子克勞德平靜道“警局通知了我們,這是異端的血祭現場。需要由教會來鑒定,作案的是哪個教派的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