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的中秋,靈界和真界必然會以現世為鏡,重合于其上,一切法則都會回到現世,強行推動其孕育道果。
那時候不僅是大天魔尊號的大道會出現,其他拼湊成雛形的道果,也有一次圓滿自己的大機緣……
血月秘儀,本就是錢晨設計出來,強行開啟大道之爭的儀軌,相當于本世界道果吃雞大賽的毒圈。
第五紀元,將會是最為短暫的紀元!
兩旁暗淡的兩排燈火,燃燒著一種帶著馨香的燈油,使得油燈的光芒微微內斂,就像是純黑的火焰外包裹著金邊一樣,頭頂數十個白燈籠中,都燃燒著同樣的燭火,外面還用朱砂畫了一道符,寫著兩個大字——玄真!
忽然間,數十盞燈籠突然被一陣陰風刮來,東搖西晃,兩邊的長明燈驟然大放光明。
影影綽綽的,廟宇兩旁豎立起來的數十個紙扎棺材中,無數白影突然撲出,在兩旁羅列,幾只烏鴉飛了進來,在廟宇內兩旁的房梁上叫道:“玄真教羅廟主持率眾弟子,拜見李教主!愿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數十紙人叩首道:“愿教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錢晨在神臺之前微微遲疑——自己怎么又混到邪教里面去了?這次可不是他主動,是這具身體的底子就不行。
無奈一揮衣袖,兩旁的長明燈被袖風壓得飄飛暗淡。
錢晨回首道:“你們來的倒是挺早的,只是沒一個真身來此,完全不把我這個教主放在眼里!”
“冤枉啊!教主……”
那幾只烏鴉叫屈道:“羅廟乃是本教最為靠近京師分壇,在沽口大津立桿子的廟!這里魚龍混雜,三教九流、武行江湖,往來的高人非少!前任教主率領我等在此立廟后,和三教九流斗了三場,才勉強扎下根來!但前教主去后,往來京師的正道對我們多有為難,兄弟們不得不散落在這大沽口江湖之中潛藏起來。”
“此番教主相召,我等魂燈受警,不過兩個時辰就悉數趕來,不敢對教主有不敬之處。”
“只是此廟受六扇門和欽天監監視甚多,兄弟們也不敢都暴露了身份,才紛紛動用了紙人寄魂而來。教主一念之間,便可用魂燈點燃紙人,將我等所受神教之箓剝離,打落,我等又豈敢有二心?”
“好了!”錢晨負手在身后。
另一只袖子甩動了一下,將旁邊一盞長明燈的火光攝來,攏在袖子里,燃燒在指尖,猶如一盞小燈籠。
他拇指壓住中指,火光凝聚于兩指之間。
隨著兩指交錯,火光飛彈而出,化為數十點火星落在眾多紙人身上。
瞬時間,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便有熊熊的火光燃燒而起。
紙人剛想要逃,卻發現這點火光只是點燃了身上的紙甲,環繞自己的身軀燃燒,形成了一副火甲。
只聽錢晨一聲冷哼:“太上明尊,賜汝鎧甲,刀槍不入,火化玄兵!”
“這幅玄兵火甲咒賜予你們半個時辰,出去把周圍的眼線探子統統殺光!然后召集十里八鄉,所有本教中人來此見我!”
那些紙人便拿出銀紙包裹的木質兵器,朝著身上的火焰一抹。
果然金色的火焰包裹了兵器,輕輕一揮便能斬鐵斷鋼,比什么神兵利器都要厲害。
頓時間人人應和道:“是!教主。”
數十個紙人念誦密咒,幾只符紙扎成的麻繩頓時飛起,環繞兩個紙人,帶著他們猶如乘龍一般飛起。
紙人重量極輕,即便渾身燃燒著火甲,但也只是利于升騰。
一個瞬間,火光便飛空而起,猶如一團火球撲向廟外。
錢晨這才微微點頭,此咒名為——草龍騰蛇咒,以符咒祭煉一條草繩如龍一般,能夠自由飛騰,但是載重極輕,也就能乘騎紙人而已。
沒有玄兵火甲咒加持,紙人祭煉到了極致,也不過是一個成人的力量,而且拿不動金屬武器,嚇人有余,真正想要害人,又稍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