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逃荒的隊伍,怎么好像無窮無盡那么多人,而且老弱婦孺俱全,身上的衣服,氣色也都干凈……
烏鴉落在鼓樓城頭,俯視著那穿過直沽城,看不出人數的人群。
豆大的眼睛里,仿佛燃燒著一團碧火。
站在鼓樓上,那口金鐘旁邊的常燕,她看著從古樓穿過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感嘆一聲:“武破奴倒是好運道,八枚符箓之中唯有他的《十八泥犁奈何途》,能夠穿梭陰陽,梳理幽冥。異日,說不定是我們之中,前途最好的。”
烏鴉將腦袋垂入翅膀中,梳理著羽毛。
“教主慈悲,不愿我等舉起此世,化陰為陽之后,一切從余燼化為真實,而在救世之中和之前死的人,就真的死去了!”
“所以才讓武破奴開黃泉路,暫且寄存這些魂魄,等到我等舉起此世之后,一并復活……”
“教主的眼中,只有這個世界!當有七人踏上神座,又有五個支柱撐起世界,教主俯視這一切,眼中并無任何人,他只在乎支柱,至于誰在神座之上,他并不在乎!”
“而教主在乎的,就是我在乎的……”烏鴉的眼神冷漠,淡淡道:“所以,我也不在乎神座之上是誰,只要教主大業能夠完成,就算我們終將沉入深淵,沒入泥里,也未嘗不可。”
說罷,烏鴉拍打著翅膀,飛入了晦暗的天色中。
武破奴走過金湯橋后,海河河面上的浮尸已經蕩然無存,十八位撈尸隊員一臉茫然的浮在水面上。
那裹著黃衣,背后無數手臂的詭陰也凝滯在那里,猶如一尊塑像。
但武破奴還是在最后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那黃衣詭影,他伸出了手,黃衣之上漸漸浮現了一個手掌印,然后隨著武破奴一掀,整件道袍就驟然卷起,落在了他身上,化為一席黃色的長袍。
一雙手從道袍的里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肩膀。
他的肋下,胸膛,手臂,腿腳上都出現了一只只抓住他,扣著他的手掌,密密麻麻,猶如鎧甲。
但隨著黃衣一裹,這些手掌都被包裹在了里面。
遠處,大教堂中站在圣壇上,無數手臂宛若屏風一般在他身后展開的原罪主教神色平靜,但卻異常的沉默,但若是有人能繞到他身邊,就能看到,他的身軀已經長入了教堂的圣壇背后的墻壁中。
仿佛要被拉到另一個世界……
唱詩班的男孩捧著銀杯,無意間掃到了一眼,銀杯頓時墜落。
“主教!”
“沒事,儀軌依舊拉著我!受胎圣儀的力量和神秘層次極高,雖然他們想把我拉回死亡中,但這個世界,卻奇異的在容納我。圣子的降臨是圣母的旨意,你看,整個世界都在接納我。”
“就算是東方這種接近飛升層次的秘儀,也無法將我徹底拉入死亡。”
原罪主教略有一些疲憊。
他喘了一口氣,才繼續道:“但是,東大陸的底蘊超乎了我的預料,玄真異教正在整個城市,甚至整個東大陸進行一個可怕的秘儀。”
“他們在行走出一條靈魂之路,決定它們的最終去向……”
“這個秘儀的力量非常強大,圣子的降臨儀式也被壓制,無法再進行,它們甚至也想把我拖入死亡。”
原罪主教嘆息一聲:“我們低估了東方!”
烏鴉飛過了大教堂,朝著
“洋妖,我們當然無法讓已經死亡的再次死亡,但等到這個世界升華,重生,你就死定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